清河郡主下意识道:“她同太子妃也有不和?”
清河也不是傻子,瞧出谢欢几分小心思。
谢欢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像是不经意间道:“若是没这个人就好了……母亲也不必这样烦心……”
明月回到知春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头来往的下人都没了,院子里比白日安静许多,地上落的都是海棠花,叫下人们轻手轻脚地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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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一愣,忍不住抠了抠琴弦,好半天没讲话。身后的嬷嬷见状,想要劝话,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望着谢欢的眼神锋利许多。
问完就觉着问了句废话,太子同谢琅玉天生立场就不和,太子妃同明月又能交好到哪里?
清河慢慢走了神,一下想到顾治成暧昧不明的态度,一下又想到明月同他生得相似的眉眼,半天也想不出个章程来。
清河晓得她的性子,只当她是因着先前同明月闹了不愉快才这般针对,到底是在跟前养大的,她也不想为了旁人苛责,沉默一会,幽幽道:“他若是想站在谢家……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明月围着海棠树打转,看着一朵朵软绵的花朵挤在枝头,不由摇着扇子道:“这树是真好看,地上掉得花瓣能不扫走吗?”
谢欢见她脸色发白,不动声色地用扇子挡住了脸颊。
谢欢又提起了温姝,吸着鼻子道:“现下连太子妃都要避其锋芒,姝姐儿都挨了罚,我们也不算什么了……”
谢欢看在眼里,并不催促,她不能直直地同明月对上,她现下要先解决旁的能解决的,尤其是那个没搞清楚状况,到处嘴贱给她惹麻烦的赵夫人。
谢欢直了直腰,道:“姝姐儿就是因着她,这么些日子都出不来门呢……”
谢欢摇了摇扇子,便也红着眼睛道:“母亲,我是你的女儿,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纵然我心里有自个的想法,但到底是为着您,您讲这话也太叫人伤心了……”
她跟前来提醒她,她其实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的。
清河沉默许久才缓和过来,突然看了谢欢一眼,道:“上次的事你就没办好,讲了不要她来京城,她不仅来了,还来得风风光光的……你也只是嘴皮子利落,整日就想着这些了……”
清河慢慢白了脸,她想起了先前那个孩子,若是那个孩子还在,她同顾治成就有自己的骨血……何至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