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夷当场变了脸色,冷气压一下子向谢玄袭卷而来。
谢玄面上神色不动,实则心中已经是焦急万分,依然笑着与陈景寒喧着。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傅嘉夷凉凉地问。
可转念又一想,如果是自己站在楼静言的位置上,他也不会去向曾经拒绝过自己的人低头吧,那样会显得自己太没用了,也间接地证明对方不选择自己是正确的。
见他这个态度,傅嘉夷心中冒起无名之火,“你既然这么在意他,这么放不下他,为什么不去找他?”
一时之间,谢玄满脑子都是帮楼静言的应对之策,连陈景后来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心思听了。
“哦,是这样的。”陈景说,“听闻这段时间楼总遇到点麻烦,好像是资金出了问题,搞不好还要吃官司呢。唉,年轻人到底是冲动了些,总是爱冒险,急功近利,这下好了,摔了个大跟头。”
那人指着大桥说,“看见没,豆腐渣工程,建好还没两年的新大桥,桥栏杆就断了,结果就有辆倒霉的车子冲了下去,这会儿警察正带人抢救呢,哎,这河水可深了
傅嘉夷的电话拨通了,可随着一阵阵的铃声重复的响起,却没有人接电话。傅嘉夷将几个人的电话都拨了个遍,结果却是一样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接电话。
傅嘉夷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无奈,“算了,我相信你。”
谢玄心知肚明,但现在他又不能丢下陈景转身就走,只得用眼神来安抚。
好不容易挨到宴会进入了尾声,谢玄匆匆和安伯父马老爷子等人道了别。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一阵骚乱,行多被堵的司机都跑了出来,向前方奔去。
谢玄紧紧握住方向盘,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升腾起的怒意压了下去,“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若是换作雷泽出了事,想必你也会担心的。”
“合作愉快!”
傅嘉夷极厌烦这种你来我往的虚情假意,频频皱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一副十分不耐的样子。
“对了,听闻谢庄主和L。L的楼总关系匪浅。”陈景笑得意味不明。
谢玄正色问,“我们是合作伙伴,陈总提这个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随着人群来到了前方,那是市人民大桥,此时整座大桥都被警察拉起了警线,无数的警务人员忙前跑后的,还有领导拿着对讲机在大声吩咐任务。
谢玄垂着眼眸,他知道自己现在情绪波动太大,并不适合开口说话。
他连忙转移了话题,“也不知道九凤他们现在在哪里?打个电话问问。”
出了饭店,已经是下午三点了,秋老虎依然炙烤着大地,城市里车水马龙,动不动路上都堵成了一条长龙,让谢玄的心情越发不好了。当走了没几步车子再次堵住时,谢玄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发泄着心里的怒气。
傅嘉夷瞬间被收的服服帖帖的,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坦了,咬着牙笑道,“你就勾引吧,等回家了再和你慢、慢、算、帐!”
这话相当于给了陈景一个定心丸,当即举来两杯酒,递给了谢玄一杯,笑道,“谢庄主是个爽快人,我就喜欢和谢庄主这样的人打交道,那就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他们在做什么呢?”谢玄感觉他们可能是出了事。
“你想说什么?”
那番话,他已经听出三分意思来,作为一家大饭店,想结识他无非就是为了翡翠山庄里的那些瓜果蔬菜、鸡鸭鱼蛋之类的东西。
提到雷泽,傅嘉夷心里的火顿时全消了,他没有忘记谢玄曾经有多恨雷泽,谢玄有多恨雷泽也就会有多恨自己。那也是自己曾经犯下的煳涂事,这件事将导致他在谢玄面前永远是个罪人。
谢玄拉住一人问,“请问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可傅嘉夷却没打算放过他,“听到姓楼的工作不顺,你心疼了?”
傅嘉夷正要播通电话,谢玄却忽然感觉到口袋里的金册一阵阵地震动着,他忙掏出一看,竟见青青九凤云抄的善事任务已经完成了!这是怎么回事?在他没看到的这几个小时里,那几人到底在做什么呢?
谢玄见好就收,见四周无人注意到,便勾过傅嘉夷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热吻,“在我心里,傅哥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
楼静言出了事为什么没有来找他呢?虽说他现在刚刚才走上正轨,但每月的盈利还是有些的,只要不是天文数字,他总还是能帮上一些忙的。
当下,他笑着给陈景一个台阶下,“能够认识像陈总这样事业有成的名人,也是我的荣幸。早在之前,我们翡翠山庄就有想与陈总合作的意图,只是像陈总说得一样,总是缺少一个契机,现在有缘相识,相信我们以后会相处融洽的。”
谢玄双腿莫名一软,傅嘉夷的欲望有多强烈,他已经体验无数次了,希望这次能够逃过一劫。
谢玄直觉前面发生的事跟家里的那几位有关,当下也推开车门,边说,“前面估计出事了,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