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志远问她：“你在想还有什么办法能活下去吗？像十年前那样？”
钟敏面朝屋内，背对屋外，以半仰的危险姿势，被吊在推拉门边。她脸上有血痕，身上也有血迹，上半身被绑着，双脚努力踩在门边。
方中停了车，看着顾寒山下车到路边小店买了牛奶和包子。她拿着吃的上车，要给方中也分点。方中不接，说他不饿。顾寒山也不客气，自己吃了。
方中跟在她身后：“你要逛什么？想进这个公园吗？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被绑在一根绳子上，绳子吊在屋内梁上，有一个滑轮扣着，绳子头一直接到屋子中间桌旁的另一个滑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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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敏过了很久才答：“我在想我爸爸。”她后面那句话很轻：“就像十年前那样。”
没多久到了红泥桥公园，顾寒山下了车，到大门看了看，时间不合适，人家刚刚闭园。顾寒山把门口挂着的公园方位图看了一遍，然后沿着公园边上的围栏走。
钟敏喘着气，脚尖差点够不着门槛哆嗦了一下。
钟敏不说话了。
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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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敏不喊，她抿抿唇，再一次道：“刘施阳陷害我。”
“他都死了。”范志远道。“你想找他对质吗？”
推开门把钟敏吊成这样的年轻男人正是范志远。他慢悠悠坐回屋中间的桌边，端起红酒喝了一口，笑道：“你可以喊救命。”
钟敏哑着声音道：“我什么都没干，刘施阳他陷害我，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你知道的。”
天色已近黄昏，顾寒山忽然让方中靠边停，她说她饿了，要买些吃的。
范志远不耐烦了，他把手边的滑轮转了一圈，钟敏的上身顿时又多倾斜了几个角度，钟敏的尖叫声压在喉咙里，她仍不喊救命，她等身形稳下来了，仰头看了看天空，道：“志远，天要黑了，我看到了星星。”
顾寒山一路没有说话。
范志远看着她的样子，道：“你喊救命吧。”
范志远叹口了气：“你真的有趣。但没用了。不用讲理由，我就是要杀你，好好地慢慢地杀。十年前没做完的事，放在今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