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杨过思绪转动，回眸温和道：“姑姑还是让过儿来吧，别弄脏了你的手。”
小龙女心头一惊，白绸飞动，卷出一柄长剑，便要迎上去。
“师兄。”
郝大通望向马玉。
赵志敬死去，杨过并无多少波动，有的只是觉得孙婆婆不该那么去世。
“郭大侠，这一剑后，我杨过……同你们郭家今后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杨过略作思忖，点点头，“好，姑姑想要亲自动手，就亲自动手。”
“郭大侠，黄帮主，杨某年幼时曾受过二位养教之恩，白日里那一刀，算是还了，若是二位觉得不够……”
话音一落，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
经过此事，全真弟子哪里还有心思吃饭，皆是拂袖离去。
“过儿你身上有伤，不能动手，让我来吧。”
并非是说感情多么深厚，仅仅只是兔死狐悲罢了。
杨某自问做不到那一步……不过这一剑，杨某还是可以做到的！”
郝大通此刻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
面颊酡红的狄云急忙将长剑递出。
黄蓉此刻心脏狂跳，下意识回避杨过的视线，拉着已经陷入震惊的郭靖离开，露出慌然无措的赵志敬。
见相处多年的赵志敬就这么死了，郝大通等人不免有些伤感。
剑尖刺入孙不二手腕，打落兵刃。
她是见不得全真教的名誉受损，提剑勐冲。
“过儿！”
话音说到最后，杨过眸子泛起寒光。
现在麻烦你们让一下，杨某同这赵志敬有深仇大恨，今日定要给他斩于此地。
杨过屹立不动，好似呆傻般看着孙不二的剑锋愈来愈近。
“杨兄我来助你！”
杨过接过长剑，小龙女握住杨过手腕，眸子里满是担忧。
两鬓斑白的孙不二可不管郝大通的犹豫。
杨过含笑等
谁若挡我，杨某与他……不死不休！”
其余全真弟子见状对视几眼，急忙拔剑。
杨过反握剑柄。
杨过身子微微一侧，躲过剑锋，一招皓腕玉镯，剑尖刺向孙不二手腕。
杨过一步一步朝着赵志敬走去，鲜红的血在烛光下更显得瑰丽异常。
……
“传说哪吒剔骨还父，削肉还母。
小龙女揉了揉微红的眼眶，解开杨过衣袂，轻轻抚摸着那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取出白绸缎缠绕了上去。
……
马玉微微颔首，郝大通让开脚步。
剑锋逼人，血光闪烁。
捂着有些抽痛的心口，杨过走向小龙女，摇头晃脑的嬉笑道，“姑姑我饿了，咱们吃饭吧。”
丁典高呼一声，腾空而起，拦下全真弟子，不过把握着力道在，没下杀手。
杨过如今身体有恙，不能硬拼，衣袂飘动，好似风中的缕飘絮般，让郝大通无论如何也刺不中。
郝大通见状，抑制不住，拔剑挺身。
沉默了一会。
“杨兄弟！”
杨过一剑刺出，将赵志敬刺了个透心凉，手臂不停，割其咽喉。
杨过并不认识他，问道：“所以……可以让开吗？”
“奸夫淫妇！受死吧！”
“过儿，何止于此……何止于此啊！”郭靖颤抖着唇问道。
杨过手臂发力，一剑刺去腹部，不由的疼出冷汗。
而此时小龙女已经挥剑迎了上来。
“把志敬的尸首带回去吧，也算是落叶归根了。”马玉摇摇头，缓缓说道。
“师弟，莫要说了，上次乃是我们全真教的错，一步错，步步错，怎可一错再错！”
郝大通表情有些难看，不过他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说道：“赵志敬乃是我全真教弟子，怎能交由你处理……”
“师兄。”
盯着郝大通，杨过冷声道：“郝真人！你我两派素有渊源，所以杨某方才留了手。
小龙女眸子含着泛起雾气，轻点头。
噗呲——
“杨少侠！”
剑尖触地，杨过神色平静。
可……你若是在阻难，今日便交代在这吧。”
停顿了一下，杨过看向郭靖夫妇。
杨过拔出剑锋，带出粘稠鲜血，侧目望向呆愣的小龙女，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姑姑，等我说完可好。”
话音落下。
话未说完，外面黑夜传来一阵苍老平静的声音。
待到声音落下，一名年岁极大，发丝苍白，手垂过膝，腰间别着拂尘的年迈道长走了进来。
孙不二急忙抖动剑身，妄想格挡，可惜……太慢了。
“过儿你总是这样子，先坐好，我给你包扎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