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她看了一眼那个女人,颈子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指痕,这个痕迹,方向,只有贴身才做得到……算了,既已身死,所有的事,她看向怀抱里不安的隐岫,眼里是即将失控的疯狂。
“干爹,抱紧我。”
隐岫伸出两只有些粉的玉手,慢慢搂住了她的脖颈,不知是听懂了,还只是怕热。脑袋蹭着隐柳的胸脯,把他的官帽都给蹭歪了。
“柳…柳儿…?”
望他能听懂不成?摇摇头不去想这些,既然不让自己走,隐柳便一手穿过他的臂弯,一手托住他的膝窝,打横轻松将他抱起。
干爹是一点也不懂她,她怎么会说出去呢,见过他这幅模样的人,她只会叫他们都去死。
“若是这幅模样让外人看见,干爹你清誉不保啊…”
宫道自然不能走了,她抱着隐岫,如同无物,运起轻功,飞身轻踏琉璃瓦,朱红的绸布被吹得呼呼作响。隐柳速度很快,因为她碰到隐岫的下身略微有湿意了。烈风打在隐岫的面颊上,这让他清醒了几分。
隐柳轻瞥了他一眼,“干爹莫乱动,您现在还能自己走吗?或者您想掉下去。让朝公大臣看看东厂厂公这幅样子?嗯?”
不等她回话,他才发现不对劲,原来自己竟然被她抱着!他赶紧推搡着要下来,“隐柳你搞什么…”却发现她的怀抱,自己竟然不能撼动一分,像是一个铁笼。
隐柳没理在她怀里作乱不安的家伙,走向桌案,一手扯下朱红的桌布盖在隐岫身上,只余他一张面向自己绯红的脸。案上的酒器瓷碗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隐岫还傻乎乎往自己怀里钻,中了情毒智商也没了?她撇撇嘴,“回去再和你算账。”
不管怎么说,哪有女子抱男人的道理,这个女子还是自己的女儿,这要他别扭极了,他闷闷地威胁道,“不准说出去。”
隐岫面皮子薄,哪里听得她如此编排自己,他眼神躲闪不满道,“小小年纪目无尊长,干爹就是这么教你的?”
她乖乖地笑着,“柳儿自然听干爹的。”
“原来干爹还认得柳儿,柳儿还以为您沉醉温柔乡早把柳儿抛在脑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