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你还好吗?抓紧我。”张阑之心疼极了,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她按在胸口的手越来越用力,胸腔难受的让她恨不得想将心口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拿刀指着张阑之,厉声道,“我管你是谁,小爷今日要杀的是马车里的女人,若是你胆敢阻拦,小爷连你也一块儿杀。”
她的脸色惨白,没一丝血色,看上去十分骇人。
宣芷在旁边急的抓耳挠腮的,可她不是大夫,再急也无用,只能安慰温宴,“温姐姐你再忍忍,等摆脱那些人,我们便找个地方住下。”
他瞥了一眼身边之人,眸光之中露出几分惧意,“老五,这恐怕有些棘手。”
赵彦辰还真的坏透了,给她吃那药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会对她有什么伤害吗?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驾车的?”张阑之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不知道小姐不舒服吗?”
一直想吐不说,还浑身乏力,难不成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引起的?
老五向来心狠手辣,他瞪了老六一眼,直接道:“若是没有完成任务,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条,现在在这荒郊野岭,杀一个朝廷命官谁能知道?老六,别忘了小姐是如何救你的,你得报答她。”
他握紧刀,再次看向张阑之的时候,眼神已经由惧怕转变为毒辣。
张阑之忙将她接住,宣芷也一手拉着窗沿,一手拉着温宴的胳膊,将她稳住。
温宴现在晕头转向的,根本就无法分心去想其他的事情,她闭着眼睛,急忙给自己顺气。
一听此话,张阑之心道不好,怎么这么快就被他们给追上来了。
马车跑出去一里路后,刚刚平缓,忽得又一阵颠簸,最后直接停住了。
听闻朝廷命官这几个字,老六还是害怕的。
这时候,马车压过一个水坑,轮子滑进水里,起来的时候猛地一颠簸,温宴没抓住矮几,整个人便倒了过来。
宣芷将温宴扶着,重重的点头,“嗯,你放心,我知道的。”
他没有武功,只能这般口舌周旋,现下这口舌丝毫无用,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唯有避开他们。
“大人,外面有人挡道。”驾车的护卫回道。
“做梦吧你们。”张阑之示意护卫将马车往后倒,他跳上马车,急道,“快,离开这儿。”
“说的倒也有道理。”老六道。
一想起他,温宴的心情就更差,心情不好,身子就更加不舒服了。
还口口声声说要对自己好,先前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这样说啊。
“好。”温宴吃力的回应着。
张阑之颔首,而后,挑开车帘,跳了下去。
“少废话,快将人交出来。”老六有些不耐烦。
他稳了稳心神,柔声对温宴道:“我下去看看,你就在这里不要动。宣芷,照顾好你温姐姐。”
老六一行人见他们要跑,哪里肯放过,提刀连忙追了过去。
此时,五六个黑衣人已经在马车前站着了,他们各个手持大刀,蒙着面,看不清样貌。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张阑之抽出马车内提前准备好的剑,指着他们道,“对一个女人下狠手,你们的主子当真是毒辣,他到底与温宴有什么仇什么怨?”
这个念头一起,她忽然记起去岁在赵府吃的那些绿豆酥,便想,莫不是那些催眠药有什么副作用。
“大胆匪徒!”张阑之沉着脸看着他们,背脊挺得笔直,周身向外散发着威慑力,“你们可知刺杀朝廷命官是何等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