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又想离开，元空翠握紧手中他的衣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放开你。”
这样的情景，余孤烟不免想到了将近百年之前。
他退后一步，“没有。”
他试着挣扎，“我不会跑，我永远都是你的师尊。”
“你慢些。”
偌大的余氏，只剩下零丁几人，即便如此，顾剑也不是一直能忍受他这个祖宗的脾气，所以才会拜在大师兄门下。
“可是就是你呀。”元空翠指出，“不要预设，或许换做别人，我是不一样的处理，但现在就是你，余孤烟，是你。”
余孤烟并没有笑，绯红的眼睛看着她，元空翠感到无所遁形。平时再紧急的情况她都能冷静思考中对策，此刻却脑袋卡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有一天，她忽然带了个小姑娘来找他。
元空翠摇摇头：“不要。”
在弄清楚这种想法之前，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牢牢抓住了想要远离她的余孤烟。
元空翠脑海中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现在要是让他退后了，说不定再也无法抓住他的手了。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遵循本能抓住了眼前人。
余孤烟本想推开她，却被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样子逗笑。
尊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有理有据，很多时候凭借自己的想法就去做了。
瘦弱的样子看起来比她实际年龄小太多，当时余孤烟其实并不想带着她。
是，他相信师尊会永远都是师尊，但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刚刚的一瞬间是想改变的，元空翠认为，那结果一定是她不想看到的。
“你要做什么！”元空翠虚张声势，“难道我有哪里做错了吗？”
余孤烟道：“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说别人，你一定会受伤的。”
“放手师尊就走了。”
虽然经常嘴上花花，并且对于未来婚姻嫁娶一类早有打算，但说到底元空翠只有理论知识，醒悟过来却已经退无可退，被师尊逼到角落。
他是不是没有告诉过小元，顾剑是他的后人，是他弟弟的后代。
但顾剑说，如果小元不跟着他，在外面很容易受到伤害。
余孤烟也没有除了元空翠之外的经历，所做的一切都是处于本能。
“才不要！”元空翠大声嚷嚷，“慢些就抓不住你了！”
“你抓我做什么？”
她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余孤烟刚刚建立起的心防，忍痛做下的决定瞬间化作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