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就是想要老三死,你在铲除异己。”钟晚可不信从鹰的这套说辞,从鹰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不但趁着这种时候,坑害御史府的人,还不放过自家的人。
从鹰无辜地耸了耸肩,“我不得已而为之。”
钟晚终于知道池青道长什么样子了,而她也要踩着池青道的尸骨往上爬了,这个中滋味,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她也以池青道为榜样,毕生所愿是将江宁治理的跟池青道的安南一样好,一样安宁。
随着从鹰的动手,其余人都围了上来,打斗带起来的风吹得连烛光都晃了晃,老三说的对,这二十人当真是在拼命,但池青道以一敌二十,却连剑都还没有用上。
“是又如何,折损这几个人,换池青道一条命,”从鹰阴险地笑起来,“很值得。”
那本书里的,全是假话。
有出血,但无伤大雅,在池青道过去的那二十几年里,她不乏这样狼狈的日子,池青道咬咬牙撑着一念君站了起来,动了动腿,动了动胳膊。
她颓废地坐到地上,支起一条腿,握着自己的手臂,硬生生将手臂接了回去。
这些人,算得什么,池青道是一个也瞧不上。
池青道跌的龇牙咧嘴,尽管刚刚有一念君帮她撑了一下,但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来,池青道还是折了只胳膊。
不然为什么掉下去的都是御史府的人。
池青道想的入迷,头顶上的烛光却晃了晃,墙边映出来好几个张牙舞爪的影子,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找黄金的从鹰和钟晚带着人回来了,她们小心翼翼,生怕惊动背对着她们的池青道。
“或许你听说过,我随陛下北上的时候,一人敌对方百人的传言?”池青道站在原地,即使一动不动也能压制住身前的二十人,她不动,她们也不动。
不待剩下来的人反应,暗门又开始合上,就连惨叫声都逐渐听不见了。
钟晚走到那暗门处,已经是无力回天,她回身盯着从鹰:“你在干什么,刚刚商量的计划不是这样。”
没事,还整挺好。
池青道不知情,这正是杀池青道的好机会,原先商量的是,她们将池青道逼到角落里,再由从鹰找准时机按下机关。
老三率先出手,她拿着剑用力刺过去,却被池青道躲开了,池青道被逼到角落里,二十多个人都拿了武器团团围住她,池青道扫一眼她们:“怎么,你们以为,打得过我?”
池青道站立的地方突然悬空,池青道毫无防备地掉了下去,随着还有好几个御史府的人,就连老三也跟着掉了下去。
那两幅画,将这主墓室所有的机关秘要暴露了个彻彻底底。
“心腹大患已除,走吧,御史大人。”
池青道死了,好啊。
…………
池青道的命,她要定了。
目光里的轻蔑往下倾泻,老三一击不中本就在气头上,此时见池青道落入下风却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她将人推开,站到最前面来,愤恨不平地道:“池青道,我们二十人拼命,总能杀的了你。”
丹赵里面见到过有关于青乌子的庙,而且要是当真如此,丹赵一直对青乌子感恩戴德的话,在这个陵墓之中,总该有随葬的人。
“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钟晚走到从鹰面前,怒气冲冲地指着她:“你就是想动我御史府的人。”
但池青道是个武官,是奸臣,没有人会以一位奸臣为榜样,朝中几乎没有支持池青道的人,但池青道也不需要他们的支持,她只需要在她的安南快活就好。
从鹰退出来在远处看着,池青道是有这个本事一打二十,从鹰悄然靠近墙的另一边,抬手按下一块青石砖,但未必就能活下来。
是有随葬的,只不过是被折磨的凄惨,死了还要被钉子钉住的人,与那本书里所记载的截然不同。
其实那两幅画还有另外的玄妙,只是这个中玄妙只有钟晚一个人知晓,这才是从鹰不得不和钟晚合作的原因。
池青道拖着腿一一看过之后,都断
她嘴角噙着笑,沾了自己的血往钟晚脸上抹,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在游戏人间,叫人看了生寒。
钟晚怕从鹰捣鬼,带着自己的人一直在往外间靠,却一直不断被从鹰的人往里推,是她小看从鹰了。
“传言不可信。”从鹰高声喝了一句,提着剑冲了上去,她的功夫节奏虽快,但池青道收拾她还是绰绰有余。
钟晚心底藏着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她们一早就知道黄金在哪里,要不是知道这里真的有黄金,钟晚和从鹰也不会冒险带着人来。
她拿出一支火折子,离她不远的地方倒着不少人,都是刚刚跟着她一起掉下来的。
从鹰自有她的狡辩,“老三也掉下去了。”
她恐怕早就看老三不顺眼了。
不知道为何钟晚却想起池青道的那一句,“买官呢?我的御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