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间墓室,就要到主墓室了,也许主墓室会有所有这一切的线索,将丹赵那虚假的传闻面具撕开。
那个人的神色同眼前的白骨对到了一起,大致都是一样的痛苦。
总有人在窃窃私语,估计是在想着怎么对付她,池青道不理不睬,按照那两幅画重合在一起指出来的路线,再过一条甬道,就是主墓室了。
他卑躬屈膝伏在人的脚下,他好像永远都没有直起过腰,也永远都没有过笑容。
壁画上依旧是墓主人的生平,如何如何风光,里面的一切都极尽奢华,从那渐渐失去颜色的画里都依然可以窥见当初的富贵荣耀。
壁画上人人都看见了他的惨状,却人人都在笑,笑看这个仿若草芥的人,根本不值一提,却要费心将这个人画到壁画上,他们在求什么,求到了地下仍然可以有这样一个人来供他们肆意打骂吗?
这条甬道不太一般,她们往常走的都是直来直去,这条甬道却一直在拐来拐去,要不是她们有路线图,只怕是早就被绕晕了。
只有一个人与这些格格不入,他是这个墓里最低贱的,也是这幅壁画里最低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