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遇上那山匪,不一样也是血本无归。”有人鸣不平。
江宁虽然是水运占大头,但水运毕竟已经很老了,除了改船修建运河之外,已经没什么路能走了,能拓开的发展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武官当的好的就只有安南王池青道和驻守西南的大将军殷白,其余的那更是提也不用提了。
“可这新帝的位置不也是……”那人做了个口型,偷来的。
“我听说啊,这个池青道长的凶神恶煞,生三头六臂,新帝夺取京城的时候啊,她这一个人就可以抵挡千军万马。”
池青道正在酒摊上打听御史府的消息,猛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差点被手里的酒噎住。
“那这御史家的嫡女拿她当榜样,那不是明摆着要步她的后尘吗?”
她不但要考武状元,还以池青道为榜样,池青道那可是出了名的奸臣,旁人对她避之不及,就钟云水要上赶着去贴池青道。
有什么人进了御史府,那都自有人盯着,现下发展陆运也并非没有可能。
“你有个屁的分寸,”酒摊老板又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你上次在这里喝过酒后大言不惭,说是知道什么买官的事情,我这摊子都被官府封了半个月,要不是我认识你啊,我早把你赶出去了。”
但有别的人接茬,说是御史府接待了一个马队,那马队看着不简单,别是御史大人更看重陆运吧。
要是江宁将陆运也发展起来,和水运结合,不见得比不上那几个大的码头,不知道御史大人是不是确实有这样的心思。
坐在林虞前头的那两位茶客在聊码头上的事情,江南临水,少不了有走水路做生意的人,都在讨论这一次的货物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钟云水才听不得这些,她以池青道为榜样,倘若她能考上武状元,就要一路循着池青道而去。
池青道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能有命活到现在的,池青道在心里记下她的样子,在桌子上拍下一锭银子之后就走了。
酒摊老板捂住她的嘴,警告她:“别说了。就你这酒量,以后还是少喝点,免得你这条命都保不住。”
“那又未必不是事实嘛。”那人还在喋喋不休。
武官的前途肯定赶不上文官。
林虞一路避让着人,往里面走,这一场说书正讲到精彩的地方,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地认真听,几乎没有什么说话声,林虞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不愧是江宁的说书人,她把她手里那醒木一拍,今天这回就算是结束了,赢得满堂喝彩。
这一场下午的说书散了之后,一般到了晚上还会有一场,有些茶客并不着急,就愿意把这个下午消磨在这茶楼里。
“陆运不快,但是稳当啊,我们一年里折在水里头的可不少。”有人叹息一声,想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好家伙,这是把能往她身上安的东西都安了。那人激动,且口吐飞沫地说着,看着也像是以她为榜样的人。
茶楼,林虞。
“安南王啊,新帝的左膀右臂,权倾天下,杀人不眨眼,出了名的煞星杀神。”
那真是池青道本人听了都觉得离谱的程度。
那人依旧在嘻嘻哈哈,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到心上,看起来又是喝多了。
“谁说不是呢,有一个奸臣还不够,还要再出一个,你们说说这钟云水的心得多黑。”
“池青道是什么人啊,没听说过。”那人迷迷糊糊,应该是不关心朝廷的事情。
酒摊老板马上上去捂住她的嘴,十分小心地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再说下去,我这酒摊都要被掀了。”
“这一次可不一样了,我看那马队身上有玄龙阁的牌子,如今这做生意的,有谁敢招惹玄龙阁。”看来此人是铁了心要搞陆运吧。
“但陆运哪里赶得上水运快啊。”有人反驳。
那人笑着摆摆手,“你放心,我有分寸。”
但这里毕竟是江宁的酒摊,离京城尚远,除了那么几个对朝廷关心的,对池青道上心的,基本上没人知道池青道,关于池青道的东西,也多半是谣传。
从头听到尾的池青道将头扭过去,要是江宁真的有人在买官与卖官,那可就严重了。
其间还有人提到荔枝,不过那都是贡品,轮不到她们这些人去沾。
有这两位武将坐镇,闻端星即位之后又想搞新政,现今朝廷里最缺的就是能提出来新方法的文官,要是提出来的方法被闻端星采纳了,平步青云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