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嘿嘿里面有句重庆话,继安南王府的影卫之后,崔军师也被迫看王爷撒狗粮啦。
“我们一路过来,行踪隐秘,要是有人想要收拾我们,”池青道朝前一指,“这是最后的机会。”
昨天的那条蛇真的把君闲吓坏了, 抱着君闲的池青道想,昨日就该小心谨慎些,免得如今贻害无穷, 池青道摸摸君闲的额头,以作安抚。
无论如何,小心为上。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后的君闲果断从池青道身上跳了下来,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往池青道怀里蹦, 一时之间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他不自然地整理着刚刚蹭乱的衣服, 低下去的脸已经快要红透,干巴巴地问了句:“安九,那边的花在哪里啊?”
明明已经被团团围住,气势还凛然如上位者,当她的人是萝卜白菜吗?随随便便就能切着玩儿的?带头的人阴笑一声,挥挥手,黑衣人都惯使刀,身法奇特,刀法也是闻所未闻,应该与追杀崔正初的那个人师出同门,但都没有那个人厉害,所以池青道带出来的影卫解决她们绰绰有余。
“那就一人发一袋。”
不少山头不战而降,池青道也扬名安南,成功在安南安身立命。
第三十七章
收剑,下跪,一气呵成——
眼看着君闲摸了摸自己的脸,池青道笑
君闲哭笑不得,要是他是敌人,估计早就气疯了,“安九,没关系的。”
一瞬间,四面八方就涌上来了好些人,将池青道一行人围了起来,径直冲向池青道的那个人两击不中,已经退到人群中去了。
“谢王爷。”
不过半个时辰,对方还活着的人就只剩下了带头人和那个池青道要亲自解决的人。
但又听池青道这样一说,他也明白过来,往西南的路有千万条,唯有眼前这一条,是通往西南军中的必经之路,确实是最后的机会了,安南的苗疆人迟迟没有消息,难保他们没有传信出去,况且那个追杀崔正初的人根本就没有进吴上川!
池青道到了安南后,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尽快笼络人心,硬是咬着牙将安南的匪患给啃了下来,那个时候,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去埋伏都是常有的事情,打到最后,池青道只要看一眼山,就能知道这山里藏着多少人。
何况——
安九仍旧执拗地将君闲围在自己的保护圈里,“王爷说了,属下得寸步不离地保护王夫。”
自池青道头顶上跳下来一个人,双手握着长刀,直奔池青道的天灵盖而去,池青道侧身躲开,那人已经落地,看一击不中,竟然转了刀朝着君闲而去,池青道拔剑格挡住刀的横劈,虎口微微发麻,她将君闲拉到自己身后,抬眼,杀意贯穿天地。
到蝉山山底下的时候,太阳出来了,云雾渐渐消散,笼罩在光辉下的是如水的青葱,让人神往,但他们个个心怀戒备,很难有赏景的心思。
八百里杀意,如云天密集。
崔正初心里一震,原先他还有几分不平,蝉山原来也有山匪,但自从白云军在另一边驻扎之后,山匪就没有了音信,多半是惧怕白云军的威名,已经逃走了。
她们统一穿着黑衣以黑色面巾蒙面,乌泱泱的在这幽暗的树林中像是几朵乌云,叫人心中不快,池青道一眼就能望见刚刚对君闲下手的那个人,她以剑指着那个人道:“这个,我要亲自处理。”
“我瞧见了,”池青道忍俊不禁地接上君闲的话, “大片大片的,很灿烂, 像脸上的红霞。”
说着说着他就抬脚往那边走,几乎同手同脚,安九急忙跟过去, 同时认真地乞求那边真的会有花。
眼前的这座蝉山,在她眼里,就不是省油的灯。
那边有没有花没人知道,君闲想起昨天那条蛇,没来得及看就三两步跳进了池青道怀里。
作者有话说:
池青道握住剑,对安九使了个眼色,安九会意,随口找了个理由:“哎呀王夫,你看,那边好大朵花。”
安一的剑放在带头人的脖子上,侧头浅笑:“王爷,发金叶子得一视同仁啊。”
正要抬剑解决人的池青道托住君闲,决定先让那个人多活一会儿。
池青道刚一剑刺中那人的大腿,逼得那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快意了几分,闻言回头,“等回了王府,给安九发几袋金叶子。”
爬至山腰,树木忽然密集起来,纵使没有参天大树,层层叠叠的林木倒是比那高耸入云的大树更加有压迫感。池青道一手牵着君闲,一手放在自己身侧的剑上。
安九将君闲挡在身后,果真是寸步不离的保护,那些人连君闲一根头发丝都摸不到,他甚至抽了一只手出来挡住君闲,而另一只手在悠然自如地砍人。
半没什么用,也压不住日益猖獗的山匪。小偷小摸的山匪将主意打到百姓家里,半夜三更翻墙打劫的不在少数,而成了气候的山匪往往直接挑衅朝廷官员,一个官员当然会比平民百姓更有油水,百姓和地方官都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