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吃了这些就不可以吃冰的。”傅书濯左手一个羊肉串，右手一个烤面筋，“甜筒和炸串也不行。”
“100成不成？”
裴炀：“……”
“150。”
傅书濯忍笑，这老板跟其他铺子的老板显然不一样，根本对做生意没有热情，当然不会让顾客这么还价。
集市里人满为患，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傅书濯看向一眼望不到头的集市，已经做好了当垃圾桶的准备——今晚光吃裴炀剩下的食物就得吃到撑。
裴炀若有所思，他拉拉傅书濯衣袖：“我们买件情侣装吧，好久没买了。”
“算了。”裴炀立刻妥协，“八百字我都憋不出来还让我憋一千八……”
说好给傅书濯补一封情书，但他憋了一周愣是就憋出六个字：亲爱的傅先生。
裴炀摇他的手：“求求你——我就吃两口。”
“哎哟……120，行了吧，最低价了，我就赚个几块钱。”
这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那个女儿爽快地付了钱：“祝您生意兴隆啊。”
“知道了妈……”
“行啊，那情书加一千字。”
裴炀耳根一红：“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事……”
“特价，80。”
：“祖宗，医生怎么说的？至少三个月清淡饮食。”
裴炀嘿嘿一笑：“傅总最好了。”
“老板便宜点嘛，我们下次还来。”
然后就见一个中年女人走来，应该是她妈妈，听到她120买的小声抱怨道：“砍价得打对折砍，不赚钱鬼才信，不赚钱谁来摆摊？”
傅书濯气乐了：“然后剩下的我吃是吧？”
傅书濯瞥他：“我倒是想买，结果这一年多某人一心想离婚，好不容易买一次还给我退了。”
旁边一女生在买裙子：“老板，这条裙子多少钱？”
照抄怎么了，那不也是他自己写的么。
他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洋洋洒洒写了那么多字的，多肉麻啊！想让傅书濯把拼起来的旧情书给自己看一眼，傅书濯还不许，说怕他照抄。
“不成不成，100块我还得倒贴！这样，130，最低了。”
裴炀现学现卖：“40行吗？”
傅书濯瞧了一眼，集市上的衣服普遍便宜，裴炀虽然抠门，但后来事业起来了他们就很少买这些便宜货了，毕竟赚钱就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
裴炀轻咳一声：“我错了，傅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我今后绝对好好补偿你！”
“知道了——”裴炀不知道看到什么眼睛一亮，“你看前面那个T恤好不好看？”
老板横了他一眼：“往前直走到头再左转就是江都分局，抢劫是重罪，你自己报警还是我报警？”
裴炀真的很想在后面打一个省略号，然后再写上一句“我对你的爱尽在不言中”。
“办公室——”
裴炀去问了一下他看中的那件T恤：“老板，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