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
傅书濯:“所以你就可以乱摸了?”
可情书被撕,父亲怒不可遏的态度让恍惚地觉得自己错了,让他觉得这段感情不该存在,真的违背了世间的伦理道德。
傅书濯五味陈杂地看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品,这张泛黄的情书张隔了十七年,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他手里。
他转身躺回床上,把伸展四肢的小猫揽入怀里。裴炀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几点了?你这么醒得这么早?”
“你酒醒了?”
裴炀理直气壮:“我就摸摸,又不犯法。”
裴炀一边摸一边假正经地说:“爸他们都在,你要矜持点,不可以乱来。”
“三点半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裴炀语文显然不错,很会提取重点。
裴炀一个激灵地睁开眼,懵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们回到了裴知良这里,吃完中饭并睡了个下午觉。
傅书濯在裴炀颈窝蹭了蹭:“你给我写封信,怎么样?”
混蛋,你十秒才接!我要三个香——】
傅书濯用胶带将撕碎的信纸一一黏起来,这样不接触潮气,应该能保存到老。
怕刺激到裴炀,他没说出“情书”两个字。
看着信纸,他就好像看到了当初那个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的张扬少年。
裴炀的手伸进傅书濯领口:“这里还是好红。”
唯有落款依稀能辨别:永远爱你的裴炀。
可傅书濯从来都知道他很爱自己,因为爱意不用言说,眼神会悄悄泄题。
情书破碎得厉害,傅书濯一点一点地拼凑完整,边缘的很多字迹都看不清了,要结合前后语连蒙带猜才知道写的什么。
身后传来响动,傅书濯不动声色地将信纸放回盒子里。
傅书濯握住他的手:“那这样,我们做个交易,到时候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拍哪就拍哪。”
你要是三秒内没接,下次见面就要买个香草味的冰淇淋给我。
于是他开始不自觉地压抑自己,把喜欢与深情都藏在心底。
傅书濯:“你多摸摸。”
原来最初的裴炀并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他也会大大方方地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会说我比你想象的更喜欢你。
到这个位置后面几段话基本就看不清了,少年书写的爱意彻底尘封在岁月的长河中。
“嗯。”
电话,我想你的腹肌了——绝对不是想你。
信戛然而止。
裴炀闷了会儿:“早上……?”
傅书濯忍笑:“下午三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