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捂住脑袋闷声说:“没什么。”
傅书濯:“……有屁快放。”
届时他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地位!
散完步回到酒店,裴炀快速洗完澡躲到床上查手机,傅书濯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只得一个人去洗漱。
想想以后傅书濯不仅会给猫梳毛,摸它下巴,把它抱在怀里撸,说不定还会搂在怀里睡……
他觉得这个计划简直完美,像剪指甲这种惹猫讨厌的事都给傅书濯做,灼灼就不会天天黏着傅书濯了。
傅书濯:“嗯……”
因为满心的期待都耗空在当初,如今再回想,已经分不清是执念还是真的喜欢。
傅书濯:“只要不出国都可以带它一起,猫的性格不太适合出门,但狗没关系,我们可以自驾游。”
裴炀胡乱地抓他头发:“但我们要分配好任务。”
傅书濯:“比如?”
“剪指甲,洗澡,喂药,铲屎这些事归你做。”裴炀一一道来。
一阵江风吹得裴炀满心凄凉,已经能想到以后凄惨的下场。他又没猫那么多毛,没猫身娇体软,一推就倒,猫还特别会舔人撒娇,还有粉粉的肉垫……他拿什么比。
等擦干头发出来,裴炀殷勤地拿起吹风机乖巧等他:“我帮你吹。”
如果不喜欢边牧可以换他店里其它品种。”
裴炀紧了紧傅书濯的手,许久没说话。
裴炀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养猫也不会再想养狗,可听到傅书濯这么说,心跳还是没忍住漏了一拍。
傅书濯忍笑:“你刚不是说不要它了,给爸养?”
这就好像小时候很喜欢却一直没得到的玩具,长大后依旧清晰记得当时的难过,可再走到玩具摊子前,却没那么想要了。
裴炀:“我负责撸它抱它让它快乐。”
裴炀固执地把他拉过来,吹风机在他头顶呼呼地吹:“猫还是要养的,毕竟是咱儿子。”
裴炀纠结地问:“不带猫的话它会不会吃醋啊?”
他望着江里亮着灯的货船,还有对岸看起来很近却不可及的繁华都市,有些莫名的恍惚。过了这么多年,那份养狗的执念早就慢慢淡却,否则从他跟家里闹翻,或是毕业后有点钱的时候就可以养狗了。
裴炀撇嘴,嘟囔半天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一面觉得不养很不负责任,一面又无端地酿起醋,酸得不行。
傅书濯曲起食指敲了下裴炀脑门:“脑补什么呢?”
裴炀低头问:“可是……你不是说以后我们会经常旅居吗?”
“也不是不行——”傅书濯翻身把人扑倒,“我负责撸你抱你让你快乐。”
就好像幼时的缺憾突然被人填补,当初小小的愿望突然被爱的人满足。
“……那您呢?”傅书濯好脾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