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乘衍拿过闻雁书手里的那一套挂上壁钩:“我担心你把衬衫下摆卡裤子拉链。”
郑乘衍的视线随他的动作落至手机屏幕上:“穿这么登对,快抓紧时间拍个照片。”
几两白酒不容小觑,酒精在体内加速血液流动,郑乘衍觉出热,将厚重的毛衣脱了,衬衫纽扣也解开两颗,让颈部以下的一小片三角区接触到空气才舒坦。
“我给你带了。”郑乘衍从敞开的一道门缝中握住闻雁书的手腕,“出来看看合不合身。”
郑乘衍走过去:“别是水阀又坏了吧。”
“郑乘衍。”闻雁书喊道。
郑乘衍坐到床尾榻上,把人牵到跟前,抽走闻雁书手中的衣服搭一边:“我要是还没回屋,
第53章 会猛一点
门锁扣合,闻雁书险些攥皱手中面料昂贵的外套:“隔壁那么多试衣间空着,怎么就非要跟我钻同一个。”
郑乘衍绕口令似的:“你当年在婚宴上和我假接吻不怕他们看出什么,上次回来和我同床共枕不怕他们看出什么,这次实打实的还能怕他们看出什么?”
沙发凳上衣物堆叠,两人各换各的谁也不打扰谁,换完都禁不住朝镜中望去,视线相连便没再分开,郑乘衍从背后搂上闻雁书,下巴抵在他肩上:“人家都是先谈恋爱后结婚,我们倒好,反着来。”
闻雁书拢着大衣的两片衣襟:“我不是你。”
“按快门。”郑乘衍稍稍松开提醒一句,又再次黏糊上去,只待闻雁书的相册里再多一张能为他提供灵感的照片。
王听筝继续道:“比以前更恩爱了呢。”
郑观招手喊来保姆收走酒杯,熟练地将轮椅扭个方向,临走还要咕哝一句:“这儿子,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两三杯白酒入喉,郑乘衍惦记着回房和闻雁书来点别的方式庆祝,奈何老郑身残志坚,提着酒壶又给他满上。
掐着时间上路,宾利驶入园区时正好到饭点,郑乘衍停好停车熄火,后座的门也同时打开,摩卡先蹿了下来。
郑乘衍的生日向来不爱大摆筵席,跟家人坐一起吃个饭就算作庆祝,饭后餐桌上撤走的餐具换成了杯盏,郑观照旧和他隔着桌角讨论公司的事。
闻雁书抓着件洗澡前换下来的长袖衫遮遮掩掩,确认房门锁着才放心。
正检查东西有否忘带,浴室门锁忽然发出轻响,郑乘衍抬起头,撞上闻雁书探出来的视线。
闻雁书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看出什么?”
郑乘衍估摸着是哪家时尚杂志找上闻雁书发来文字访谈了,就没多过问。
除夕当天,两人被王听筝一通电话催到了回家的路上,家政放假没法照顾摩卡,两人便把摩卡载上,闻雁书坐后排守着猫。
闻雁书还沉浸在对方的回答中时,郑乘衍已果断地把他往狭小的试衣间里一推,随后自己也挤了进来。
郑乘衍使出了旧伎俩——装醉,扶额摆摆手,沉声说:“明天聊吧,困了。”
结果王听筝还真看出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们俩……”
在楼下装得酩酊大醉,一回房间,郑乘衍便恢复成无恙神色,双眸清亮,醉态跑得无影无踪。
闻雁书攥紧筷子,将不慎滚落的酸梅鹅肉重新夹起。
闻雁书摸过壁架上的手机假装看时间:“没什么。”
“什么?”郑乘衍还不知香水的名称,对前半句挺好奇。
上一次来时彼此还要先约好牵手是为了在家人面前扮演琴瑟和鸣,这回谁都没多言便相互牵上,郑乘衍的右手拖着带滚轮的猫背包,小轮子在院子的红砖小道轧出声响。
郑乘衍抓弄完人就收敛,把自己手中这一套递过去:“穿上试试。”
猫背包敞着个口,闻雁书逗弄着探出头来的摩卡:“没领导什么事儿,别的人给安排的。”
“纳斐利的领导放假了还给人安排工作?”郑乘衍从后视镜瞧了眼闻雁书平放在大腿的包。
闻雁书摸着郑乘衍无名指上的婚戒:“嗅觉失灵,步骤出错。”
偏偏郑乘衍不依,还箍着他的腰身不松开:“我刚还没摆好姿势呢,你拍这么快是上赶着在冲印店打烊前给洗出来?”
仿佛等了他这个动作许久,郑乘衍没多作回答便凑上前吻了他,自然得像每一次闻雁书为他打完领带后抬头,下班回到家中的身不由己,或是临睡前的晚安一吻。
房门敲响,保姆把他遗留在客厅沙发上的包送过来,郑乘衍给搁床尾榻上,跟闻雁书的包靠在一起。
闻雁书觉得自己曾经在郑乘衍身上施加的误会迟早被对方换种方式全数还回来,他偏过脸看向侧后方:“你想要什么姿势?”
闻雁书下午出门时顾着拎别的东西,忘把换洗的衣服带上了:“我没衣服穿。”
闻雁书举起手机,不必费劲找角度便抓下来一张好看的,怕两人呆在试衣间太久外面的人会怀疑,拍完就要关掉屏幕把衣服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