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也不逼她。
傅君朝收回视线，跟着云杳杳离去。
郁子俊喊道：“等等我啊，师父！”
那些打篮球的男生也正朝着那边走去。
因为他不想刚刚那个名叫郁子俊的男生接近她，因为他想离她更近一点，了解她的生活。
傅君朝说：“你如果有收徒的打算，可以先考虑我吗？”
尚且能听见他声音的云杳杳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诶！你还没收了我呢！”
“杳杳。”
傅君朝观察着她的脸色，低声道：“杳杳，老师叫我们集合了。”
“你要，给我当徒弟？！”云杳杳指了指自己。
真无语，她那是夸吗？？
他刚踏下一层楼梯，便看见傅君朝冷冷回眸一瞥。
傅君朝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说话。
一股与刚刚如出一辙的凉气自脚底升起，郁子俊脚步停住，有些不服气的回瞪过去。
云杳杳受宠若惊，“谢谢你这样看重我。”
燥热的空气驱散了浑身的冷意，郁子俊拍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云杳杳远远一望，只见属于他们班级的那一块地方，零零散散的聚集着一些人。
他眼睛瞪得老大，强撑着气势的模样颇为滑稽。
傅君朝问：“那杳杳学习玄术的目的是什么？”
傅君朝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薄唇轻抿，眼底不愉。
傅君朝垂眸，其实，在他心中，杳杳胜过万千，他只是为了顺从她的话，才会这样说。
见他不说话，云杳杳轻笑一声，“你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学习的目的是什么，那又怎样才能学好？”
云杳杳脚下又是一个趔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下来，“可是你刚刚还夸我聪明呢。”
郁子俊觉得不可思议，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被他爸打得哭爹喊娘，也没有怕过，现在居然被一个眼神给唬住了！
云杳杳被哽了一下，回想起自己的师父。
郁子俊捂脸懊悔，“好丢脸！”
云杳杳：“…”
只是这些，都不能同她讲。
直到有一次，她看见老头为一命苦之人谋得生路。
“好，我们过去吧。”
傅君朝点头，“嗯，如果杳杳真的想收徒弟的话，我希望我是第一个。”
她当初被那老头捡回去的时候，正是她遭受了两年冷遇，浑身开始冒起尖刺的时候。
那时候她叛逆又难训，老头想教她玄术，她偏要跟他反着干，就是不学。
周围路过的学生眼神奇怪的看着他，像是在看神经病。
“可是，杳杳，我觉得相信科学，和相信你并不冲突。”
“别！千万别！”云杳杳惊恐摇头，“你要相信科学啊！少年！”
云杳杳站起身来，下了阶梯，傅君朝跟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将郁子俊的视线隔绝在身后。
“做我们这一行，可不是这么简单呐。”云杳杳感叹一句，问道：“你是为何想要学习玄术啊？”
云杳杳加快了脚步，只想快一点离开这点，听见傅君朝叫她，她应道：“怎么了？”
她不想说话了。
怎么回事，他刚刚，竟然有些害怕？！
他看向越走越远的云杳杳，不甘心的大喊道：“师父！我一定会让你收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