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一怔,抬头看了眼儿子,又低下头沉默。
杨修笑道,“匹夫虽无甚才能,然而他有个堪称天才的夫人,儿子看好的是唐王妃。”
杨修问道,“父亲是不相信儿子的才能么?”
“父亲英明!”杨修拱手一拜,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您就我这一个儿子,您现在是要考虑我的前程还是族人门生的前程?袁家想自立,结果袁本初兵败,袁公路腐化不堪,他们家走错了路,已经完蛋了,还有冀州甄家,一面引外敌叛乱,一面又想把女儿许给唐王,结果呢?您现在便是在走甄家老路,那百来口人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啊!”
杨彪闻言眉头越发沉了几分,他何尝不知自家现在犹如行走在悬崖峭壁旁,一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父亲,您就听儿子一次吧!”
杨彪感叹了一句,终是摆了摆手,“也罢,也罢,此次你便随运粮车队去长安拜见大王吧!”
“那确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你便如此看好那匹夫?”杨彪又抬头,诧异道。
杨修继续道,“现在摆在咱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绝对效忠唐,要么放弃弘农,举家迁去兖州投靠曹公,不能再如此阳奉阴违下去了,否则集结在长安的唐军可能调头回来先打我弘农。”
杨彪重重叹了口气,“为父也知不能如此,实在是心中难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