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犹豫,凭借多年养成的本能反应,开口说道:
总而言之。
王志见状,跪在地上,心里升起了一抹忐忑,开始后悔,今日为何多嘴,说这些屁话,尽给自己招惹麻烦。
王志听了,暗自叫苦。
这一次,他把许多话藏在了心里,只说一些浮在表面上的问题。
新政很好。
比如变法操之过急,执行不够果断等等。
周皇声音冰冷,死死的盯着王志,一字一顿道:“朕要听你的心里话!而不是敷衍朕的套话!”
王志不想再掺和新政,忙不迭的起身行礼,转身离开了乾清宫。
一炷香后。
片刻后。
周皇见状,更加愤怒,腾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骂道: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今日多这一嘴,也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变故。”
“奴婢是圣上的鹰犬,奴婢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圣上的赏赐......”
他们就故意在陛下的面前,衣衫褴褛,吃糠喝稀,好像要把妻子全都饿死一样,逼迫陛下做出让步......”
“够了!”
周皇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铁青着脸,一拍案台,怒道:
紧接着,又谈起了新政。
“除了这一次的新政,还有之前陛下想要开源节流,让百官节约一些,少用些名贵笔砚,少吃些山珍海味。
“臣参见陛下!”
“让魏东征来见朕。”
“而圣上看到新政的效果不尽如人意,应该也会选择从善如流,听从百官的建议。”
“朕随口一句话,你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吓得好像失魂落魄一般,实际上,心里不知道在怎么笑话朕!”
陛下英明。
听见这话。
一开始还看着周皇的脸色。
声音愤怒,仿若雷霆。
“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皇表情缓和了一些,重新坐回了龙椅,不冷不淡的道:
至于陛下在新政中犯下的错误,以及新政本身存在的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王志滔滔不绝,一句接着一句。
周皇看着他,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怒色,冷冰冰的道:
“真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里怎么想的?”
此刻。
周皇脸色阴沉,一双幽深的眸子,望着前方,久久无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
只是相比之前。
一袭绯红官袍的东阁大学士,魏东征来到了周皇的面前。
这才导致朝中的许多奸佞,明里暗里的攻讦圣上,糊弄圣上。
王志听见这话,是真被吓到了,头挨着地,声音发颤道:
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
一个字也没提。
乾清宫里再次响起周皇低沉的声音。
姓的负担没有减轻,国库的岁入也没有增加......”
“这些话,朕听了不知道多少遍!”
陛下熬夜处理奏章的时候,奴婢看着都觉得心疼。
他若是抬眸,就会发现,周皇的一张脸已经阴沉到了极致。
“反对某件事,便变本加厉的做它,这是百官常用的手段。”
“今日我不多嘴,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百官就会上书,列明新政的种种弊端,奏请圣上,恢复祖制。”
“你还知道些什么,不要顾虑,全都说出来。”
“奴婢才说了几句心里话,就被您骂成这样。”
王志松了口气,忙不迭的道:
再加上奴婢年纪大了,办事没以前那么犀利,东厂的作用没有发挥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但是,圣上刚刚即位,对朝堂上的一些事,不像先帝一样熟悉。
“除了力主推行新政的魏东征魏阁老,大家又能回到原先相安无事的境地。”
只不过朝廷上下有许多奸佞,见不得圣上好,一个个丧心病狂,想法设法的阻挠新政。
“是,圣上。”
说得多了以后,一时上头,把原先藏在心里的许多话,许多事,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你个狗东西成天在朕的面前装模做样!”
王志停了下来,道:“奴婢知道的就是这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奴婢的心里,圣上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明君,心系百姓,夙夜匪懈。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真是该死......”
“要是真把心里话全说出来,还有命可活吗?”
眼见王志还没有要住嘴的意思。
王志心里一惊,身子微微发颤,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