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毕竟是“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啊!
又因读过一些书,识得一些字,对贫苦背后的原因又有自己的理解。
勐地抬眸,看向王志,哀声道:
常成仁正色道:“属下怕疼。”
没有多余的话。
作为东厂的提督,新政实施后产生的弊端,他比这些穷酸书生更加清楚。
数落起新政的不是,一句接着一句,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脸涨得通红,低着头,脚趾扣地,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你把陛下赏赐的银子全都吞了?”
王志见状,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勐地转头看向赵富,质问道:
可问题是......
想到这。
一声闷响。
“怪不得赵百户每次出现,都急匆匆的离开,原来是心里有鬼......”
要是把这件事交给晋阳府衙门来办,一千两银子,到书生的手里,怕是只能剩下三两!
书生们一脸茫然,问道:
下一秒,忽然动身,用头撞向一旁的铁门。
他冷哼一声,懒得管他,看向一旁的常成仁,目光中带着揶揄,问道:
圣上赏赐一千两银子,到了书生手里,竟然只剩下了三十两!
赵富感觉站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赵百户低着头,想要辩驳,却实在开不了口,沉默了半晌,方才道:
此话一出。
一旁。
圣上的新政若是能实施到位,一定能减轻百姓的压力,增加国库的收入!
“卑,卑职还给他们留了三十两银子......”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难以言说的折磨。
砰!
“看到这一幕,有何感触?”
从何时开始,朝廷上下竟像乾国一样腐烂了?!
“咱家实话告诉你们!这话本是陛
正因如此。
说完,将目光望向表情复杂的书生们,大声道:
那二百七十两,被眼前的赵百户私吞了!
此刻,赵富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一道道失望的目光,汇聚在自己的身上。
新政很好,到了地方却变了个样子。
王志再也忍不住,上去给了他一脚,骂道:“狗一样的东西!尽说些废话!”
官绅勾结,曲解新政,变本加厉的搜刮民脂民膏,出了问题就把锅甩给圣上,圣上又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书生们见状,全都明白了。
“一个东厂百户,朝廷鹰犬,被书生吹捧几句,就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学清流玩起撞柱而亡那一套,简直可笑!”
这还是在东厂,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整个诏狱忽然安静了下来。
王志见到这一幕,心中冷笑,暗自讥讽:
他才觉得恼怒。
赵富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亏你们还自称读书人,竟为了三百两银子,对一名东厂百户,你们口中的鹰犬极尽谄媚!恶心!下贱!呸!”
为官十余载,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王志再也无法坐视不理,提高声调,转移话题,骂道:
“三十两银子!”
王志用颤抖的手,指向赵富和常成仁,气得说不出话。
王志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问道:“那你怎么不学他撞柱?”
王志瞪大双眼,呼吸急促,竟是感觉喘不过气来。
此话一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赵百户听见这话,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羞愧。
他感觉一颗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灼烧,阵阵刺痛。
被抓进诏狱的几乎都是已经放弃科举的穷酸书生。
“卑职该死!”
显然伤的不轻。
顷刻间,额头鼓起一个大包。
“你们这些狗东西!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着为赵富开脱!”
“去给咱家拿鞭子,照咱家说的,看着这些书生,七日内,写不出好的话本!咱家砍了你的脑袋!”
书生们全都抬眸望向赵富,目光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志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书生们,无须的脸涨得通红,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常成仁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赵百户知耻而后勇,实乃属下的楷模。”
眼见书生们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怒。
“什么三百两银子?”
本身就属于穷苦百姓的一员,对民间疾苦自然有着很深的感触。
“你!你们!”
一旁。
原来陛下给他们的赏赐是三百两,不是三十两。
回想起刚才这些书生对他百般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