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萌芽点了点头，“应该是。”
“应该是她自己毁了嗓子和脸。”沈殷山想到小雨说过，是她自己遇到了火灾。
“小雨……”然而，沈殷山显然已经猜到了，“她出事了是不是？”
雪狐和小雪一前一后离开。
小雪转身认真的问雪狐，“宋萌芽来京都干什么？”
雪狐摇了摇头，他还真不知道。
雪狐不太明白，下意识转头看向小雪。
她一下一下抚摸沈殷山的头，“下次，再遇到他们的时候，我们就不会做让自己更后悔的事儿，不是吗？”
“你们先下去吧。”黑袍人似乎心情很好。
关于小雨的记忆，是那座大山里唯一柔软的部分。
宋萌芽想到了一种疯狂的可能，“要么两人当时一起遇到了火灾，要么……就是她自愿毁了嗓子和脸，就是想让自己尽可能的像小雨，让她自己相信小雨真的还活着。”
他后怕的看了一眼身后半隐在云雾中的宫殿，加快了脚步，赶紧往山下走去。
他此时也不禁好奇，那个黑衣女人究竟是谁？现在看来，后来那女人想杀自己，也是因为小雨，觉得自己伤害了小雨。
宋萌芽有些担心他，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真的？”沈殷山有些不敢相信。
与此同时，雪狐和黑衣女子一起回到了醉仙都，见到了他们的师父黑袍人。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是那天？下雪的那天对吗？”
“我哪知道。”小雪有些不耐烦，因为她知道，师父这个态度可能代表她没办法找宋萌芽报仇了。
“殷山哥，”宋萌芽抱住沈殷山的头，“你不能这么想，你当时也是有所怀疑才会去证实，有些事儿咱们知道了总比不知道好。”
他蹲下去，痛苦的抱住了脸，“我当时不应该掀掉她的斗笠。”
来到街上之后，雪狐才再次跟小雪说起来刚刚的问题，“师父跟宋萌芽认识吗？”
小雪又问道，“宋萌芽不是醉仙都的人，却又会很多高深的玄术
“什么意思？”沈殷山终于有了反应，紧张的看了过去。
一瞬间，沈殷山的手变得跟冰一样冷。
出了宫殿，雪狐立刻低声问小雪，“你有没有觉得师父有些奇怪？那头狼是他故意放出来去保护宋萌芽的吗？”
黑衣女子此时已经切换成了小雪，她沉默着站在一边，没说话。
其实那个时候，沈殷山也会想，小雨一定是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宝贝，所以娘亲才会那么喜欢她、要一直抱着她。
沈殷山怔怔的看着前方，整个人傻掉了一样。
在她看来，小雨的死，醉仙都和宋萌芽还有那匹狼，都脱不了干系。
“恩，我明白你说的。”沈殷山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宋萌芽的腰身，“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雪狐将一路上发生的事儿说了出来，也将他们的怀疑说了出来，“这匹狼附身林森之后，林森就好像变成了宋萌芽的傀儡，对我们充满了敌意，一心只想保护宋萌芽。”
“闭嘴！”小雪呵斥了他一声，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几分。
记忆中，那个小小的丫头，那么小一团，总是被娘呵护的抱在怀里。
“那接下来怎么办？”雪狐看出来小雪不想讨论刚刚的事儿。
她也没想到会这样，“那时候她在泉涌街布了那么大的风水阵，后来又要强行布阵……她的身体应该是承受不住了。”
宋萌芽点了点头，“附魂钉对人的伤害很大，几乎等于寿命减半，也不知道这个黑衣女人为什么会愿意接受附魂钉。”
黑袍人竟然笑了笑，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意外，喃喃自语道，“当然，那是当然了。”
雪狐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在这儿议论师父，简直是找死。
那个时候，他也很想抱一抱这个妹妹。
“殷山哥，”宋萌芽难受的不行，又接着说道，“其实，小雨没有完全死。”
宋萌芽解释道，“有一种神级法器叫附魂钉，可以将死人的魂魄附在另一个人体内，让她的意识活下去，所以，当你觉得那个黑衣女人就是小雨的时候，她确实是小雨。”
她又解释道，“如果她不接受，别人没办法强迫将附魂钉打入，这个黑衣女人与小雨，一定很亲密，况且，你说这个黑衣女人的嗓子还有脸都受了伤……”
此时的小雪已经摘下斗笠，一半美艳一半狰狞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