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温如许不是好学生？”
温如许接过，但没急着走，反而将视线落向另一处。
“阿烟，你忘了吗？忠贞应该是基本条件，并非要求。”
她从床头柜前拿起遥控器，转身准备递给他，结果他已经到了她身后。
她只能跟徐怀柏一五一十，让他别多想，毕竟这两以前有矛盾。
他面上带笑，轻轻敲着她的门，“阿烟，借一下你房间里的空调遥控器。”
发梢还在滴水，显然也清洗过。
他冷哼一声，嘲讽道，“养不教父之过，要我下第十八层地狱，那她第十七层又好到哪去。”
“是吗？”
但温如许自己跟进来了，他应该也是刚回来不久，踩着拖鞋，身上只穿一件长袖T恤，和一条灰色运动长裤。
“你知道的，”他说，顺手给她倒了杯热茶，“我老觉得他对你有想法，我不安。”
那看来他妈这文化熏陶，还真有那么点成功。
“他俩成了？”
“我妈信佛，”他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以前每个月都要带我去寺庙烧香拜佛，吃斋饭，说什么，给我积点德。”
她当时其实连过程都不太清楚，结果后来直接遇到了徐怀柏这种级别的。
乔烟清洗后脸上干干净净的，眉眼细软，此时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霎时涨红了脸。
他反问，“她告诉你了吗？那她有没有像讨论每一个约会过的男人一样，告诉你些细节和具体的感受？”
大约过了一两个小时，等乔烟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手机的时候，门响了。
她喃喃问出声，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不烦你，我就不弄他。”
“遥控器拿到了，没什么事的话你走吧。”
徐怀柏想呛回去，思索了半天又觉得她说的对，无奈一笑，没声了。
这个她以前从来没想过的问题。
温如许肯定道，他垂眸，用虔诚而暗藏痴狂的目光勾勒她皎洁的面颊，一遍一遍在心底描摹着。
乔烟眼睫微颤，此时她坐着，温如许站着，居高临下，能看清她每一个面部动作，甚至更细微的。
乔烟开了门，回身去给他拿。
她回去的时候，温如许跟叶棠还没回。
她答，“有时候我也觉得，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阿烟，叶棠只是想睡我。”
“嗯。”
*
他晚上还有个应酬，跟人吃饭，就送她回去了。
“你不是不信鬼神么？”
“那就别看，”他扯了张纸巾给她递过去，“离他远点。”
她走过去，从猫眼里看，是温如许。
“什么实质性关系？”
温如许打断她，下定论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玩不起的，所以我跟她做了。同样的，我们互相都没走过心。”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她玩，”她深吸一口气道，“但既然你们发生了实质性关系，那我们还是要避嫌，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她高中跟很多男孩谈过恋爱，但不上床。
“是。”
她觉得温如许，是彻底变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容易脸红的好学生了。
但她是错的吗？
“嗯，算吧。”
毕竟现在他们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乔烟不会再偏袒温如许，但有些躲不过是真躲不过。
乔烟不知道徐怀柏说的不安是真的还是假的，左右她不太关心。
然后来不及起身又被人慌
乔烟正要再开口，房间里的灯却突然灭了。
乔烟沉默了。
“不太清楚。”
“你明明见过这么多了，徐怀柏，叶棠，温书予，他们都是一类人，只是你的偏心给了他们机会。”
她曾一直将身体当作绝对的，不可触碰的最后底线。
乔烟答得漫不经心，咽下一口饭菜，“看来也不是真不信。”
她眉心一跳，第一件事是去按床头的台灯，没反应。
所以徐怀柏这几年压根把她忘了，不就是奉行了同样的道理？
“只有你，一味地认为有爱才能做，所以你走不出来。”
话题转变飞快，但乔烟能跟上他的思路，“只走肾不走心的那种。”
“你……”
徐怀柏嘲讽，“怎么也这副做派。”
身体就真的那么廉价，就连第一次遇见的人都可以做到坦诚相见。
然他轻笑出声，眼眸弯弯如四月春霁，“叶棠的风格跟你偏差很大。”
她猛地坐下，把那几件拿出来忘记收的内衣内裤坐在身下，抬头略有些防备地盯着温如许。
“但是他跟叶棠这事，多少都会跟我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