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受惊渐渐平息，乔烟不自觉地往后再缩了缩，完全落入他的怀抱。
“你怕个鬼。”
刚刚还说他挨得紧，这下自己又靠过来了。
即使想起来还是后怕，但她也没表现出来。
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俗气又真实的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第二天的目的地是南婉个人画展。
画展中途，乔烟接了个电话。
乔烟打字的手微顿，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温如许正专心开车，没看这边。
而他一边嫌弃，一边口嫌体正直地抚摸它，就像怀里这个人一样。
「你们……怎么睡上的？」
她也就知道了他昨晚在叶棠那过的夜。
语气听着有点委屈，但他的确往后移了移，乔烟身上重量少了些，睡着也舒服些。
“找了一圈，这里实在没什么好片子。”
“你房间里没有浴袍？”
“没想什么，”乔烟侧头就能亲到他的脸，调整了下坐姿，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在看电影。”
“嗯。”
她默默扶额，软了嗓子，“你抱太紧我不舒服，让开一点。”
叶棠低头在她旁边打游戏，没注意他们之间的对话，音效来得很大，也遮不住她骂人的声音。
“好了。”
“好了，”徐怀柏掀开被子，两人躺了进去，“睡吧。”
“你不是明天还要去谈事？”
“嗯。”她附和。
说完，又问他，“你今晚不走？”
但叶棠什么都没说，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是看他的眼神多了些言外之意在。
「你俩有情况了？」她回。
“再过去就掉下去了。”
乔烟早有预料，回复道，「恭喜，那成了呗。」
“剧情一般。”他评价。
「不止，」叶棠打字飞快，跟按不住兴奋似的，「全垒打了。」
脊背贴上徐怀柏宽阔温热的胸膛，心底漫上一片软。
「……那或许有点吧。」
叶棠：「烟烟，你猜昨晚你走后怎么着了？」
“哦。”
乔烟被吵得头疼，索性给她丢了个耳机过去。
坐到了她身边，十分顺手地环住她的腿把她抱到自己怀里。
徐怀柏低头，在乔烟发顶处落下一吻，心道：
「就是我撩他啊，给他撩上头了，就睡了。我真看不出，他床上不仅欲，还有点粗暴的感觉，喜欢从后面就算了，还老摁着我。」
言下之意，这是随便找的。
“下次不要那么不小心了。”
温如许看她的眼神依旧温柔，但她却看出了一股子漫不经心的凉薄。
他还惦记着这茬。
乔烟下楼的时候，正好跟他打了个照面，他穿戴还算整齐，但还是昨天那一身。
哪成想她回，「没成。」
乔烟这才想起在饭店发生的事情，跟徐怀柏待这么久，她暂时把这忘了。
他看着她的发顶，感觉她窝在这儿，跟只猫似的。
“我怕。”
电话里是略显苍老但硬朗的老人声音，沉声问她，“这个月回来趟，暑假整整两个
“不会，床很大的。”
徐怀柏目光停留在电视屏幕上，嘴上说不好，看得倒也认真。
温如许状似无意地一问，后座的乔烟便看出了他的敏锐，答道，“不小心泼了水，没法穿。”
“放心，不惊动你。”
她轻嗯，“能看就行，打发时间。”
她满意了，伸手过去拉了床边的小夜灯，“睡吧。”
乔烟腰上被他锢得不太舒服，推了推他，“你过去点。”
*
就跟他妈以前养过的那只奶牛猫，老喜欢往人身上靠，完了还是一副“我靠近你是你的荣幸”的样子。
“不想走。”
徐怀柏眯眼，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他信守诺言，当真没做什么，只是抱着她换了一个又一个观影姿势，才终于把影片看完。
但乔烟只带回了两张去晚宴的邀请函，所以逛展后，她主动要求回去休息，给叶棠创造机会。
他像是了解她心中所想似的，“今晚不折腾了，你好好休息，一部惊悚片怕成那样。”
「可我一看到他的脸，想到他平常的样子，我就暗自爽的要命，特带劲。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抖M？」
*
今早他是从叶棠房间里出来的。
“晚安。”
「他说我跟他可以睡，但他不想谈，我说OK，正好合我意。」
双腿圈住她，他下巴也搁在了她肩上，手锁住她的腰。
也许已经成了。
结果没多久，她的声音又从微信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