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领命。”
公主府书房里,容钰面色凝重,“唐将军,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容钰松了口气,转眼又开始说教起来,“要鱼叫宫人去捉,以后这种事情,别劳烦凌太傅,他是阿姊送来陪伴和教导你的,不是给你当下人使唤的,明白了吗?”
“你,去偏殿跟本宫汇报近日陛下的近况。”容钰故作冷漠地睨了他一眼,又伸手摩挲着容律的脑袋,“乖,你跟宫人去寝殿歇着,等睡过了午觉,阿姊就来看你了。”
唐印双眼微润,在临走前,回头给容钰留下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阿姊,凌太傅是在帮我捉鱼呢!”容律笑嘻嘻地蹦到容钰身边,又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阿姊你别生气。”
“殿下,这些天大渊与大源打了数十场战,均是两败俱伤。”唐印半跪在容钰案前,双手抱拳,低着头让人瞧不见他的脸,“臣斗胆将大军带回,全力保护京城。”
……
容钰重回房里,她也不知道凌清弦是何时走的。
凌清弦打小就了解这俩姐弟的脾性,所以教导起容律来也是得心应手。
宫人们也不理解,便劝他带着皇帝玩玩就得了,可他却都一笑而过。
世人都在嘲,这傻子皇帝,哪用得上什么太傅?简直暴殄天物。
他无奈,只好挽起了衣袖和裤脚‘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是,弟弟明白!”
“见过殿下。”
但只有容钰自己清楚,她能做的,只有尽全力保住他的命。
容钰略带挑衅,也更是向他表达了自己的不容置疑,“一个奸细,蛰伏了十三年之久,你觉得,他有没有被驯服?”
“你是阿姊送来陪朕玩的!”容律面露不满,那撅起的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不去的话,朕就不要你了!”
“臣参见公主。”
这远处瞧,凌清弦就像是掉进池里不会水的旱鸭子一般,手脚并用,四处乱窜。
容钰一手扶着额头,一手颤抖地指向宫池,“还不快救人!陛下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
容钰见他还不走,眉心稍拧了起来,“还有何事?”
不多时,凌清弦做皇帝太傅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
“是是是。”这总管太监赶忙朝身后的人挥手,又一窝蜂地涌入池里。
凌清弦自是不敢,推辞道:“陛下,锦鲤不可亵玩。”
“你们在做什么!”
讨伐边疆的大军班师回朝。
凌清弦被‘捞’上了岸,湿透的衣裳上边还浸了不少泥。
“谢殿下。”
这日,容律又拉着凌清弦叫他在宫池里捉锦鲤。
可那鱼儿哪是徒手能捉住的,皇帝又不知给工具,旁人也不敢多嘴一句。
七日后。
“也罢,那就按你说的办。”
“堂兄,你的恩,钰儿会一直记得。”
“战报不知,公主可亲自阅过了?”唐印斗胆抬起头,可在对上容钰肯定的目光那一刻,他握紧了腰上了佩剑。
博得我的信任一样,博得陛下的信任。”
“是,臣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