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水中月也跟着转过身来,俊俏的小脸上露出笑容:“韩非你回来啦!你快来看看我们排的《拜月亭》!”
当时韩非身边的人在韩庚的追杀中躲过一劫,回了临安联系天策帝,天策帝也十分着急,暗中派了大量的暗卫前来搜寻,便正好与他们俩联系上了,将两人接回了临安。
“脏。”
金希澈闻言,眨了眨大眼睛,随即噌一下起身,高声道:“看好了——”
韩非笑了笑,俊雅的眉眼间带着温柔:“既然如此,倒也不是完全束手无策。”
他与韩非之前是有惊无险——随着马车掉落悬崖时,悬崖底下正好是一个雪水湖,那湖水一年到尾都是冰的,正好是滋养雪虫的温床,竟正好解了他身上的鬼见愁之毒。
“哦。”
韩非弯腰下来,唇边的笑容一点一点绽放,慢慢染上了邪肆:“你想要我帮忙,不如也去学一学怎么下腰?”
“这便是怀庆帝的高明之处,无人会把他当做储君人选,他也就安全了。”韩非勾了勾唇,其实帝王之术也颇为类似,他的父皇天策帝不正是拿赝品当靶子,来替他铺路吗?
一旁的水中月看得目瞪口呆——他在金希澈的帮助下都没有办法弯下去,金希澈在没有人扶着的情况下……
韩非只是略一怔忡,随即便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来,道:“好,我这就去布置。”
“东神那边有消息了没有?”金希澈没有理睬疯魔了的水中月,他更关心的是发生了巨大变化的东神的消息,更确切些说,是金在中的消息。
说着就是一个下腰,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迟疑。随即利落地起身拍了拍手:“怎么样?”
韩非道:“八皇子郑允琛当上了太子,郑允浩被囚,金在中失忆,被软禁起来了,我想郑允琛留着他,大概是想利用他来铲除郑允浩。”
水中月了然地点了点头:“明白了,这叫‘有志者事竟成,功夫不负有心人’!”
“你转身就走是什么意思?”
金希澈闻言瞪大了眼睛,道:“这是自然,当初我被软禁的时候,是他们夫妻派了人来帮我,如今他们有难,我难道就能坐视不理?我金希澈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吗?!”
早前他从云南赶回来的时候就收到了金在中的死讯,但他并不肯相信,一直以为是误传——毕竟东神京都离临安这么远,以讹传讹传错了也是有可能的……当时韩非与他还藏在暗处,布置着扳倒韩庚的事,因为没有大精力去关心东神的事,只能慢慢打探着,后来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果然传来金在中未死的消息。
水中月立刻一脸崇拜地缠上来:“希澈哥,快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是啊,快去练吧。”金希澈挥挥手,自己坐回了贵妃榻上。
“再下来点!你硬邦邦的跳巴渝舞呢?”
一水袖青衣少年正在学戏,另一红衣年轻公子斜倚在贵妃榻上,眯着眼睛看他。
“腰不够软,再下来点,扭得再软一点!”
“但是接下去如何是好?”金希澈坐直了身子,望着前面练习下腰的水中月出神,“郑允浩被囚,外人根本接触不到他,在中又失忆了,哪怕我站在他面前他估计也认不出我来,又怎么肯相信我派去的人的话?”
“站住!”一身红衣的金希澈转过身来看他,漂亮的大眼睛带着一丝凶恶,非但不会令他面目可憎,反而使他增添了些许灵动与妖娆之美。
……
金希澈拿着茶盏缓缓抿了一口茶,一脸高深莫测:“这种功夫是要从小练的,不过你现在开始练也不晚,只不过需要更加的勤勉。”
金希澈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把手拿到嘴边想咬拇指指甲,被韩非捉住了手:
金希澈得意地甩了甩头:“从小练功,决不放松。”
金希澈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道:“皇帝也太狡猾了……我在东神京都待过一段时间,八皇子郑允琛当真是个非常不起眼的皇子,从来没有人会把他当做储君的人选。”
韩非:……
“这样呢?”
韩非看着面前的两人,嘴角抽了抽,随即视若无睹地转身打算回去。
金希澈见他的唇角边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便可知他心中已有了底,便戳了戳他的腰:“你说,怎么办。”
韩非望着他,见他俊美漂亮的脸上带着不作伪的苦恼,挑了眉道:“你真要去趟这潭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