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老师来了，慕临渊不再与我说话，我也收了心神认真听讲。
应该是看到我了吧。我低下头，快步从他们身后走过。
我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多管闲事，难免有些心虚：“你……是不是……抽烟了？”
可能是一时脑抽，我小心地用指尖戳了戳慕临渊。慕临渊等了三四秒，将脸上所有的不耐都抹去后，才扭头看向我。
我看了眼上面的内容，内心暗自窃喜。
“你不喜欢？”慕临渊反问。
他拿起笔，又写了一句，然后再次将本子推到我面前。
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一点难过，因为我知道，他不过是在阐述事实罢了。
“我哪有……”那人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无声。
这真的很容易让我想歪，误会慕临渊是为我戒的烟。
“这样啊。”慕临渊若有所思。
慕临渊一靠近，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薄荷香味。我想，我大概知道慕临渊干什么了。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忘了给慕临渊回应。慕临渊眉头微蹙，又把本子拖了回去。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对身体不好。”烟会危害慕临渊的身体健康，而我希望慕临渊能够长命百岁。
慕临渊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声音懒洋洋的，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嗯，不可以？”
请不要怪我太自作多情，实在是这一切出现的时机巧合的过于引人遐想——在我说完不喜欢慕临渊抽烟后，慕临渊就决定戒烟。
慕临渊果然抽烟了。
待老师安排我们自主练习时，慕临渊推了本本子过来。
手随意搭在栏杆上，正偏着头与人交谈。
慕临渊在我身旁坐下，冷着一张脸，眉眼间带着淡淡的躁意。离得近了，便能闻到夹杂在薄荷里丝丝缕缕的浅淡烟味。
慕临渊：“怎么了？”
从厕所出来，慕临渊已经不在走廊了。回到教室，慕临渊也不在座位。一直到上课铃响，慕临渊才姗姗来迟。
——愿意的。
慕临渊一愣，随即抬起左手放在鼻下，皱着眉闻了闻。做完这些动作，慕临渊略惊诧地看我，问道：“鼻子怎么灵的吗？”
——你不愿意吗？
我浑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就是成绩了，我必须好好学习，不能让这仅有的优点都没了。我必须足够努力，才能更靠近慕临渊。
——你监督我戒烟吧。
“别乱说，羡鱼不丑。”慕临渊声音一下子冷下来。
“阿渊你不是吧？”那道声音大了一些，明显有些惊讶，“他那么丑，你看到不恶心吗？”
我走近几步，就听到一个声音对慕临渊道：“阿渊，你怎么和季羡鱼做同桌啊？”
我点头，又小心翼翼地问他：“可不可以……不要抽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