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邢启明，也恨他自己。
而邢一，是他的救赎。
“我也恨他，我也想报复他，所以我们一起，不好吗？”文绍扬死死盯着邢一，眼神里满是哀求。
“我，我知道。”
（二十三）没有标题的过渡章 -
邢一转身，是文绍扬。
“变态！”
“后，后悔。”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有些哽咽，“我这后半辈子，每一天都在后悔。”
“我知道是太勉强你了，我知道，对不起，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他不是他，可是他就是放不下。
“还是那么恨他吗？”
“哈，你觉得我恶心是吗？”文绍扬笑了，“艾亦可难道不恶心吗？她知道她......”
邢一用力甩开他的手，“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恨他，但我也讨厌你，非常讨厌！所以不要来惹我。”
......
“好好活着吧，邢启明，死对你来说都是一种宽恕，而你根本不配。”
“能看到你因为我那么生气，好像也挺幸福的，阿一......”
“闭嘴！我让你闭嘴！”邢一怒不可遏地一拳打在文绍扬笑着的脸上。
“邢启明，你后悔吗？”
“不关你的事！”邢一说完，绕过他就想走，却一把被拉住了。
“呵~”邢一笑了，“因为你的一个决定，我们每个人都变得不幸！你仅仅只是后悔，远远不够。”
文绍扬被邢一狠狠地推倒在地上，看着邢一转身离去的背影，眼神从哀求到被打时的绝望到此时此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