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文慧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逗留，短短的一眼过后，又低头沉浸自己的音乐世界中去了。
老男人扫一眼陶歌的胸口，暗暗感慨：别管女人平时表现的有多大气，但在某一点上，都是记仇的存在。
等他说完，陶歌从兜里摸出录音笔，轻轻晃了晃，得意地对两人说：“回头我放给黄鹂听。”
而这一眼就像有制导系统般，竟然精准地找到了人群中的张宣。
陶歌说：“所以那份排名，文慧应该排第二？”
当看到他一
这么说可能很多人还没有清晰的认知，但可以用两个字概括：很难。
他用余光扫了扫，发现陶歌和自己一样，不是太听得懂。
文慧首先弹凑地是李斯特B小调钢琴奏鸣曲Sonate in B-minor。
张宣作为半吊子混在这专业会场，实在有些惭愧。
就说嘛，刚才这姐们在引导两人，原来还藏有这么一手。
这首凑名曲长达30分钟。
只见屏幕里写：有点痒，回去帮我挠挠？
张宣嗯一声。
张宣古怪地看她一眼，但还是道：“黄鹂虽然不错，但文慧的美更吸引我。”
会场大部分人也跟欣欣的表现一样，如痴如醉，完完全全沉浸在文慧的钢琴演奏当中。
四目相视，两人都知道对方在看着自己。
陶歌不着痕迹地把目光从文慧身上移到了张宣身上。
因为刚才短暂交头接耳的嘈杂现场骤然安静了下来，能来这现场的人都是有素质和修养的，陶歌自然不会做一锅汤中的那颗老鼠屎，去败坏形象。
介绍一番后，文慧在几千双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坐到了黑色钢琴面前，尔后好看的双手搭在黑白琴键上。
望着台上的文慧，张宣有些恍忽，脑海中不经意里想起了很多两人之间的生活片段。
当张宣默默数到第三秒时，文慧手指头动了。
静气一秒、两秒、三秒...
也是这一眼，让敏锐的陶歌捕捉到了什么？
大家都秉着呼吸、竖起耳朵期待着第一个音符的到来。
欣欣想了想道：“排第二也无可厚非。”
在某些迷湖的片段，张宣的注意力偏离了轨道，完全放在了文慧这个人身上。
陶歌看完短信，没做声，只是坏坏地朝他笑了笑，就把手机收了起来，没再逗他。
收回思绪，张宣打字：为什么不是胀？
或者，与其称为奏鸣曲，还不如用“超难炫技”的钢琴作品来形容它。
久违了哎...
迄今为止，没有几个演奏家敢作音乐会曲目的，自己去想像那难度。
在演奏中对声音强弱的把握松弛有度，收放自如，抒情的乐句音色柔美，激情的乐句音色刚强，活泼的乐句音色跳跃，琴声饱满富有情感。
前生曾经他看过一过帖子，说是从低难度到高难度的排名：肖邦第二钢琴奏鸣曲，拉赫第二钢琴奏鸣曲，普罗科耶夫第七钢琴奏鸣曲，狂二，钟，B小调。
这瞬间，整个现场都安静无声，落针可闻。
只见其坐姿端庄优雅，头颈肩自然放松，手臂自然端平靠手指力量支撑在钢琴键盘上，手型呈抓握状态。
倒是欣欣却听得眼睛越来越亮，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陶醉。
果我是男人，我肯定选文慧，这气质实在是太好了。”
一时间竟然有些怔神...
似有心灵感应，某一刻文慧抬头看了下面一眼。
下一秒，一个渺渺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会场。
B小调奏鸣曲是李斯特一生所经历事物的感悟，音乐上的难度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一般弹钢琴的人不敢轻易尝试。
陶歌撩下头发：“黄鹂和文慧，你觉得谁更好看？”
因为以他的乐理造诣并不能全篇听懂文慧的曲子，只能断断续续抓住一些片段。
陶歌很满意，然后问张宣：“文慧美吧？”
文慧优雅地弹了30分钟，现场观众聚精会神地听了30分钟。
感受到他的眼神，陶歌似笑非笑地暼暼他，掏出手机打一行字，然后把手机递过去。
盯着这行字，张宣脑海中抑制不住地想起了两人第一次拥吻时，陶歌抓住他的手放她心口的那种感觉。
张宣和欣欣对视一眼，都很无奈，还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