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我全然恼火了,如临大敌的状态,我毫不怀疑季枭是故意的,因为就在此刻,他凝视着我的脸,竟笑出了声,“现在倒是客气不起来了?”
被他抓住手腕的那一刻我疯狂挣扎,而他只是跟随我的动作冷静地摆弄着我的身体,却并无松开的意思。
甚至脱了衣服裤子,并放在床头工整叠好。
忘了么?因为当时我被迫放弃了我话剧演员的工作了呀,“没有能练的,练什么?”都过去了,现在翻旧账也没有意义,“抱歉,我平时日程就是这样安排的,你想干什么?这里有款主机,可以玩游戏。”
“我叫你出去。”我重复道。
等到练完台词,就已经到了睡觉的点了,出门,发现客厅空荡荡的,确认季枭真的走了,我叹了口气,到浴室去洗澡。
“醒了?倒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睡着。”
大概是最近处理喻家内部的事情,太累了吧。
裹上浴巾回卧室的时候,我没想到会撞见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的季枭。
“你以前可从来不讲这些,”季枭的眼神简直可怖,“在我面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把腿放我肩上、把剩的东西喂给我吃、一丝不挂地在我面前游泳……现在倒是高贵起来了,都是上过床的关系了,装什么装?”
“谁叫你到我房里睡觉的!”那种领地被侵占的危机感久违地再次降临到我身边,我上前毫不费力地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扯下来,被子下方的光景又是令我难以接受。
“听说最近喻家事挺多。”
迷迷糊糊坐起身,他光裸着的上半身肌肉饱满而线条分明,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嗯。”眼睛显然尚还未适应灯光,他眯起眼睛盯住我,茫然中又有那么几分理直气壮。
我以为季枭乖了,可我以为终究只是我以为。
关上了电视关掉了灯,随手将沙发上的薄被放到他身上,我决定到书房最里层的书房练练台词。
闭上眼睛的季枭不会露出惯常讥诮的表情,修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整张脸如画般深邃美好。
“季!枭!”
季枭低头看了眼时间,“太晚了,司机都下班了。”他站在原地不动。
“只是睡了你的床,又没有睡你。”说着他便俯身凑过来,我忙转头躲避,他索性直接咬住了我的耳朵,湿热的触感流连在耳廓,“你没说不许。”
我感到疲惫了。
环境不大行?以往在公馆不每天晚上睡得跟死猪似的么?不知为什么看着季枭此刻站在门外的模样,我竟无端端地觉得他有点可怜。
真好笑,他难道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跟他滚在一张床上?
“出去。”我板正了脸色,面无表情地跟他说。
“你走之后,我没睡一天好觉。”第一次,季枭说了这种近似于服软的话。
季枭低头,蹙眉一瞧,竟在我面前用手捋了捋,后全然不在意似的,抬起头跟我说:“好久没睡这么好了。”
“还好。”季枭似乎不怎么愿意跟我提及喻家内部的事情,是忌惮我跟大哥有联系么?“住公馆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练。”
在这一刻我意识到无论怎么向他诉说都是对牛弹琴,他季枭似乎天生就该肆意侵占我的领地、剥削我的意志,压在我的身上对我为所欲为,这简直是他根深蒂固的想法。
“那我现在说不许!不许!”我推开他,他竟真的没再动作,只一瞬不瞬地盯住我,像是要将我盯出个大窟窿。
“这也不是你跑到我家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界线?我没叫你进我屋你就别进,没叫你动我东西你就别乱翻。”声色俱厉地诉说着,我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是一个会有领地有界限的人,正如同他也不愿意跟我提喻家的事一样,有些我的事物他也不是想动就动的。
可怜我那可怜的小床,容纳下他都显得有些吃力。
他穿上拖鞋站起身,步步向我逼近,被他的气势所迫,我本能地连连向后退去。
“哦,不用,你忙。”难得乖一回,说完季枭便关上了门。
这个家隔音效果不错,关上门外面几乎什么也听不见了,小虽小了些,这环境对练声和台词却是顶不错的,当初我就是看上它这点才决心付了押金。
只将第一段儿练了不到三遍,便发现门不知何时从外面被人打开,我练习时向来投入,季枭站在半掩的门外看了多久,我也不是太清楚。
是要走了么?他应该也不用我送。
我没有想到他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
态,待电影到达缓冲阶段,我才迟迟扭过头去看他。
“要是再让你进门我他妈就是傻子!”说完这句话,季枭便用蛮力将我掼在了衣柜门上。
“哦,最近睡眠不太好,喻家还是公馆的环境都不太行,在这倒是睡着了。”季枭回答得不算正面。
老实说,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用这样生疏的口吻跟季枭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