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计划很好，但是也没有必要……只要你说的，我都愿意做。”
他的身体在发凉，哪怕只是动一动下巴这样的动作，做起来也十分困难。
她唇瓣都颤抖了起来，双手抬起来扶住云行的肩，声音沙哑：“你做了什么……”
他承接了云行心中所想的所有，内心深处记挂着的一切。
他轻轻笑了一声，嘴角溢出血来也毫不在意：“重逢后，你都没有叫过我一声师兄。”
魔头只是云行的执念，他只有对齐愿的感情。
。
云行轻轻地动了动下巴。
他不知晓是齐愿不愿意配合谢安的计划，还是因为其他，总之他吃下药的事，齐愿是不知晓的。
他尝试了一下，但没有用。
齐愿被他半搂在怀里。
剿灭魔宗是为了替云行复仇，可这前提，却是要杀死作为云行一抹执念的魔头。
所有齐愿希望的，想要发生的事情，都可以由他来完成。
齐愿脸上一片空白。
云行无奈地笑了，声音从喉咙里迸出来，低哑暗沉：“阿愿……抬一下头。”
在某些方面看，他就是云行。
云行胸口那一处的衣物都被鲜血浸染，他原本穿的就是婚服，胸口的颜色更深了些。
她的慌乱被云行看在眼里，云行微微靠近，用额头抵着她的，声音缓缓：“你在担心我。”
齐愿喃喃。
这一剑并不会对他造成致命伤害，但在这之前，他已经服下了谢安派人下给他的药。
因为她在犹豫。
这个时候，齐愿不可能还意识不到不对劲。
“师兄……师兄……”
执念化为人，并不是一个全新的人。
他笑了笑：“阿愿，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
云行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又往前靠了些，抬手揽住了齐愿的肩膀。
魔头已经站不住了，这一剑甚至没有用力，但他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嘴角的笑也快要牵不起来了。
她被魔头捧住脸靠坐在地面上，长剑没有被拔出，只要动一下，甚至都会溅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