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天翻地覆,眨眼间二人位置颠倒,柳秋安还未明白发生了双眸,就被迫被人撑开双腿,喉间不禁发出微弱的呻吟,下意识想要把腿合上,可某人的手牢牢地覆在他的大腿根部上。
雾气已然消散,水温已经微凉。
从屏风后传来的水花声逐渐消失,他关好窗棂,迈步绕过屏风,无奈地看向在浴桶里睡着的人。
柳秋安撇开头,挣出他的怀抱:“我要沐浴了。”
“你压到我头发了!”柳秋安推了推他的胳膊,试图把自己的头发扯出来,穆长闲则翻身把他搂进怀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梳理着他的发丝。
穆长闲将擦拭完毕的剑身插回剑鞘内,放在桌案上,他抬眼看向窗外的夜色,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屋顶青瓦上。
屋外依旧不紧不慢地落着绵绵小雨,清凉的雨滴亲吻着初开的梅花花瓣。
“秋安……别……”穆长闲动了动喉结,波澜不惊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波荡,“你目前的状况是受不了的。”
的意图,连忙把他拉回来,“外边风凉,夜晚许是要下小雨。……你若是一个人待着闷,明日我去陶双哪里把长安带回来陪着你。”
穆长闲麻利且熟练地为柳秋安准备好一切。
“快点。”
穆长闲低头贴在他的脸颊边,缓缓吐息道:“可后悔了?”
“嗯?”
柳秋安低垂着眼睫,盯着他牢牢握着自己的手,落寞的低语:“……你陪着我不好吗?”
而事已至此,那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也只能嘴硬以保全自己的颜面,“你可别中途说不行!”
穆长闲不动声色,把他塞进铺好的被褥里,却不料柳秋安猛地用力将他压在身下。
柳秋安确实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主动挑衅这个随时会变成野兽的人,鬼知道他平日里温顺的模样蒙骗了多少人。
穆长闲尴尬地握拳掩住嘴巴:“……快了快了。”
屋内一阵翻云覆雨。
穆长闲微愣,柳秋安自言自语地模仿穆长闲的语气回答自己道:“当然好,只是我最近很忙,等过段时间再陪你。”
“……”柳秋安张了张嘴,眼底划过一抹失落,随即又愤愤地剥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赌气似地弄出足以让屏风外的人听见的声响。
“我去烧热水。”
氤氲的雾气在屏风后袅袅浮动,穆长闲将柳秋安换洗的衣物挂在屏风上,回头看见柳秋安双臂抱胸,倚在浴桶边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的身上只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在湿濡的雾气中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柳秋安浑身酸疼,偏偏身边的人呼吸均匀,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有力的起伏,似乎惬意得很。
榆木脑袋!
穆长闲用几乎乞求的语气且柔和道:“好吗?”
说完,瞥了眼无话可说的穆长闲:“哼。”
柳秋安被拽倒摔进他的怀里,未束起的长发垂落在颊边,阴影落在眉骨眼窝上。
意识到自己被他横抱在怀里,半睁着双眼,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迷迷糊糊地去扯他的衣裳。
“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柳秋安
穆长闲半天没什么动作,明明下半身的那个东西已经硬的不行了,柳秋安不耐地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裳:“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去找别人!”
“喂。”
“不要洗太久,对身体不好。”穆长闲叮嘱了一句,听话地离开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比你清楚。”柳秋安俯身轻舔他的唇角,微眯着泛起情意的眼眸。
穆长闲挑了挑眉梢,柳秋安眼前一黑,嘴唇被他狠狠地堵上了,异样的感觉酥麻地传遍全身,双腿忍不住夹紧了他的腰身。
穆长闲将他从水里轻轻抱出来,拿来布巾擦干了身体,又随手抓了件外裳裹在他的身上,即便穆长闲的动作很轻柔,柳秋安还是被他弄醒了,或许他压根就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