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干什么,一直病卧床榻,每天就看着东方昀冷冰冰的脸!”柳秋安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唉……在这冷冷的冬日里,不仅身体冷,心也冷!”他转了转眼珠,调皮地抿唇一笑,看着容文胥道:“还好今日碰见了容美人,我这颗被东方昀冰冻了的心,立马就像遇见春天了一样融化了!”
“一般。”容文胥淡淡道,却一边将胭脂收进了袖袋里,接着继续道:“这两个月里,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去干什么了?我问沈召,他也不知道。”
见他古灵精怪的样子,容文胥不禁弯了弯唇角,轻笑着给他倒了杯热茶:“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话,全部告诉东方昀?”
柳秋安满足地捧过热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房间内坐着一位身着紫裳的男子,他听到动静,抬眸看向朝他走来的红衣男子。
柳秋安努了努嘴,道:“问他能有什么用呀,他脑子里不都是美人、美人、美人的吗?”
容文胥不禁吊起一颗心,却见柳秋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道:“我哪知道呀。”
柳秋安点点头,开心道:“选的还是你最爱的牡丹花!喜欢吗!”
柳秋安眨了眨眼睛:“容美人面冷心热,才不会这样对待我!”
容文胥接过他递来的盒子,若有若无的香味缭绕鼻尖,他看着盒面上纹着的一朵牡丹花,挑了挑眉毛,道:“胭脂?”
容文胥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柳秋安急忙抱住他的胳膊,可怜兮兮地道:“别走嘛……大不了我们一起捉弄他一把,叫他瞒着你到处沾花惹草!”
“慎周逃亡在外,却为何要参加螭吻会?他死前为何将这块螭吻木牌从腰间扯下,紧攥在手心里?”柳秋安撑着下巴,目光落在桌上的木牌上。
“那你让我来这里的原因是?”
“总之这场螭吻会跟慎诗之肯定脱不了干系,待我去了水泽城,一切就见分晓啦!”
容文胥也看着那块木牌,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
“给你的!”
“是沈召说你最近在跟他闹别扭,所以就让我传信叫你来这里,好像是说要送你一个惊喜。”柳秋安道。
却见那名红衣男子抬手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姣好的脸庞,他轻轻笑着,坐到容文胥面前,把狰狞如同罗刹的面具放在桌面上,又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圆圆扁扁的盒子,递给了容文胥。
容文胥看着他,突然就叹了口气,将一块螭吻木牌放在桌面上,“收敛慎周尸身的时候,我见他的手心里紧紧攥着这块木牌……前几日你又传信让我来这里等你。”容文胥蹙眉道:“你难道要参加这次的比试?”
柳秋安神色凝重,沉默半响。
“你倒是有持无恐。”容文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