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上边传来一声惊叫。
只有外边的风声回应了他。
也不知道东方昀给自己用了什么药,柳秋安感觉自己现在浑身乏力,迷迷糊糊地唤了两声,却没有听到东方昀冷冷的声音,也没有小右关切的问候。
漂亮的眼眸惊恐地望着前方,血液沿着石阶慢慢朝下流动,发出像泉水一般的轻灵之声。
穆长闲笑了笑,回过身便牵起缰绳,驾着马车朝破晓的天边行驶去。
柳秋安叹了一口气,披上外裳来到车外,眼前是一片萧瑟,石阶绵延不断地爬在山坡上,走道两旁是望也望不尽的小琴丝竹。
柳秋安从被褥里挣扎着起来,发现车厢内只有他一个人。
“罪人!你为什么还活着!”
小右稳住手里捧着的汤药,看着额间满是冷汗的柳秋安,担忧道:“教、教主?”
耳边也没了车轱辘不断滚动的声音。
“我不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仿佛受到了某种蛊惑,柳秋安迈上了石阶。
柳秋安低头看着缠满绷带的小臂,咕哝道:“我才没有!”
柳秋安蓦然回神,顿足不前。
竹声指引着他步步迈入幽深的甬道。
“教主?”
东方昀道:“你不用担心,我问过那位秦楼主了,他说穆长闲还在风雨楼内。”
忽然,凭空冒出许多鬼魂,朝他扑过来。
“东方昀?小右?”
柳秋安从床榻上惊起,呼吸急促犹险里逃生。
只闻竹声潇潇,泉水叮咚。
他又尝试着唤了一声。
道:“因为你怕会遇见穆长闲。”
告别了师兄与秦晟他们,穆长闲带上一顶斗笠,跨上马车先掀开车帘看了看,却见陶双趴在言如玉的膝间又睡着了,言如玉则背靠着车厢,闭目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