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陶知年打电话过来，说有个交流会想带几个徒弟一起去参加。
他靠着《舞创》和「青鸟」的名号火了，有了粉丝基础，别的选手自然也有。喜欢燕禾的不比喜欢他的少，觉得他德不配位、燕禾更适合冠军这个位置的人也不在少数。
楚望梁像被仙人掌细小的刺狠狠扎了一下，顿了两秒才「嗯」了一声，然后推门出去了。
仝野看着还有点儿犹豫, 说：“那你记得跟我保持联系啊，手机别静音。”
但有一次，他真的没和燕禾一块出去。
楚望梁也挺久没见师父了，而且专业舞者的交流会一年就那么两三次，既然能请到陶知年，那平均水平自然也不会差，他还挺感兴趣。
第二次试探是楚望梁在家待了一个星期以后。
仝野看着他，等他在玄关换好了鞋站起来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真的是燕禾吗？”
但现在家里的气氛实在让他觉得闷得慌。
那之后楚望梁又单独出去了几次，还是告诉仝野说和燕禾一起。
陶知年语气里挺不满的，说：“个臭小子现在不知道忙活什么呢，自从你们那节目录完就没影儿了，天天叫他就说忙，你说他一个亚军怎么比你个冠军还忙？”
他跟仝野说想出去透个气, 仝野立刻说我陪你一起。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楚望梁想。
仝野或许是意识到自己上次说的有点儿不合适，再也没问过他那种带有质疑意味的话。
他还特意问了句，燕禾去不去？
楚望梁摇摇头：“燕禾叫我出去呢, 你跟着一块儿算怎么回事儿。”
他把手攥成拳又张开，感觉好像真有根刺扎在手掌，看不见摸不着，却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那隐痛的存在。
这节目刚一播完，网上舆论四面八方的向着谁的都有，其中占大头的是说别看楚望梁得了冠军，其实《舞创》要捧的是第二名燕禾。
楚望梁笑了笑，难得没附和师父的话。
他本来就是挺宅的人, 其实要一个月不出门也没什么。
“还当我是小孩儿呢。”楚望梁笑了笑说，“我都多大人了，还能走丢吗？而且有燕禾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