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没有故意放轻动作,却在刚迈了两步的时候听见「当啷」两声,不知是什么东西,听着像被人摔在了地上。
咖啡厅并不怎么起眼,此时关上了别处的灯,更是幽暗。
这是青鸟。
这个门很隐蔽,平时一般不开。今天不知怎么,到了晚上反而打开了。
楚望梁失笑,这话说得好像他要奔赴战场了似的。
仝野原本只是打算下楼散个步,走到了楼下却莫名对那个隐隐透出光亮的咖啡厅产生了兴趣。
单脚点地,抬手旋转,一个个动作都好似肌肉记忆,流畅地从身体里流出去,完成一整套动作后却破天荒地停下来休息。
“不,兄弟。”楚望梁冷酷地推开她,“其实这才是我要你帮忙的事儿,别看我,也别让别人进来。”
两条拐杖在灯影下丑陋臃肿,楚望梁站进光里,一狠心将拐杖丢下。
跳到投入之处险些就要用右脚发力,脚碰到地板才想起来疼,骤然缩回,重心却已转移到身体右边,眼看着就要一头栽下高台。
天鹅般的脖颈直指向上,腰肢纤细、手臂修长,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身影化成灰他都不会认不出来——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烁了一秒,他就看见了小舞台上背对着他站着的人。
“你还会弹吉他?”婷婷显然误会了,表情都兴奋起来,“我要听我要听!”
他这回放轻了脚步,避开桌椅在黑暗中前进,越看越觉得真的眼熟。
这强度相对于楚望梁平时的联系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但他顾忌着脚伤,身体的力量和注意力都用在尽力控制右脚的安全,难免比平时更累。
咖啡厅本身平平无奇,可他唯一一次踏足这个地方,是跟楚望梁一起。
思绪刚飘到这里,仝野便轻轻推开了咖啡厅的后门。
第二反应是,谁大晚上的跟他一样闲得没事儿来这小破咖啡厅?
但下一秒,那人僵硬难看的下肢动作却打消了他这个念头,还平白生出点嫌弃。
这是仝野的第一反应。
不过不是青鸟,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小助理。
楚望梁做好了再伤一次的准备,紧闭着眼睛向后倒去,却猝不及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楚望梁站在台下望着那束光,怎么看怎么像那束垂直而下的登场光。
好几天都没正经见个面了,还有点儿想他。
舞台布置好了,婷婷也按照约定回到了前台。
婷婷愣了一下,不过她心善,倒也没多问:“行!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去吧!”
“我想用一下那个台子,你能把周围的灯都关上吗?就留台子上面的一盏灯。”
话是这么说,可是在影帝身边做了太久的小猫,重新做回青鸟的感觉妙不可言。
,本来是打算找驻唱歌手弹吉他的,后来因为找不着人就荒废了。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