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
楚望梁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他知道。
楚望梁一直看着他。就连刚才捧着被裹成粽子的右脚慢慢挪到椅子上坐着的过程，也一直把眼神黏在他身上。
“嗯！”楚望梁狠狠地点头。
仝野继续问：“不管我说出来的事情会不会让你为难，会带来什么后果，这些后果你是否能承受得住，这些你都想好了？”
可是看楚望梁现在的态度，似乎是不逼着他说出来不行了。
你来我往一切如常，聊到最后楚望梁都没心思想别的了，生怕自己哪句不注意就把自己跳舞的事儿说出来。
他没忍住清了清嗓子。
楚望梁这几天心里有事儿。甚至不仅仅这几天，他这个小助理似乎从一开始就有不少事儿是不愿告诉他的。他也知道。
仝野盯着楚望梁看了半天，最后在心里叹了口气。
“等脚好了去考一个吧，别管有没有机会开车，多个证总是好的。”
这不仅仅是侮辱他的演技了，这是侮辱他本人。
仝野不禁又要想到猫。
火差点烧着眉毛跟前儿了才想起来着急，楚望梁如大梦初醒，往后蹦了一下没让仝野扶，大喊一声：“站着！”
所以不能承认。
还没等楚望梁回答，他又迅速说：“先别急着确认，仔细想好了再来问我。”
“怎么不早点考本儿？你的工作明明很需要吧。”
是仝野都对他这样了还叫不喜欢、没感觉，那他这辈子也不会再相信爱情。
他看着楚望梁果然陷入了思考，咬着手指甲还从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声音——更像小猫了。
“你！你问我的话我回答了！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呢！”楚望梁指着他，另一只手扶在身后怕自己站不稳倒了。
“以前跟的艺人也有司机，没什么需要我开车的地方，就干脆没考。”
他堂堂「史上最年轻的影帝之一」诶，他演过的戏比有些人看过的戏都多，区区心动，居然在心上人面前都藏不住？
“好。我也这么打算的。”
“好吧。”仝野终于把这口气舒了出来，“你真的想听？”
楚望梁立马抬头看向他：“怎么了吗？”
仝野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地快速眨眼的时候就意识到，有些身体上本能的反应，是演技这种东西弥补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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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野果不其然吓了一跳。
“行，那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正好杀青了，你工作也能清闲点。”仝野站起来，有点下逐客令的意思了，“我扶你回去吧，一晚上没睡，好好补个觉。”
他用很多时间和精力打磨一个已知角色的举手投足、笑貌音容，实际上远远比控制这种瞬时微表情要容易很多。
但是楚望梁居然轻而易举就看出了他的心思，这个他没想到。
好像自己手里提着新鲜的活鱼，被踩痛了爪子的小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要跟他比比谁先妥协。
与其说是没想到，倒不如说是不愿面对。
与此同时，另一套语言系统的对话还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