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什么都不可以再骗我了,行吗?”乔斐又轻声加了一句,“不管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从小时旭白的小叔就没管过他,时旭白可能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只有时旭白所代表的金钱和以后的势力才让他小叔勉强接受他。
时旭白听见后微微顿了一下,才说:“嗯,解决了。”
“带你私奔。”
“没什么的,宝贝,不用那么担心我,我早就过了想要得到他肯定的年纪了。他对于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反正又不是他把我养大的,我是自己把自己养大的。”
“你说这算不算是绑架?”乔斐真诚地问他。
腹部靠下面一点青了一小块,刚受伤的时候严重,现在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从跟了何昊云之后,乔斐觉得自己的忍痛能力都增加了,比如这块淤青,或是脸上的伤,忍忍就都能忽略。
满打满算,他们认识了快半年了,乔斐一下子就能听出来这不是一句百分百的真话,他眼睛暗了些:“你说过再也不会骗我的,忘了吗?”
时旭白笑了笑,点点头:“我们以后都不提他了好不?反正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不会再去美国找他了。”
乔斐这次踏进时旭白公寓时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时旭白一进门就开了灯,客厅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把本来就不暗的房间照得亮堂堂的。
时旭白轻笑了一声:“那没办法,你都已经跟着我回家了,你想回去我也不让你走。”
第59章
“他说我当芭蕾编导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在国外当个中文老师。可我还是回来了,因为那毕竟不是他的选择。”
“这也是他干的?”时旭白只是看着,没敢碰乔斐,怕他疼。乔斐的肤色很白,所以更是将那块淤青衬托得显眼。
“那你是不是爱上了绑架你的人?”
他说得很轻巧,像是在开玩笑一样,但他的手指却轻柔地抚摸上乔斐脸颊的伤。
这个公寓也许只有和时旭白在一起的时候才能被算作一个家,乔斐自己在这儿的时候总是少了那么一点温暖。
“不治,治也治不好。”
他双手抓着行李箱的把手,没手开门,用肩膀将门抵开,却没有控制好力道,门磕到墙上反弹了回去,门把正好撞到了乔斐的腰部。
衣服下面是上周被何驰杰保镖踢出来的淤青,被门把手碰到了之后有一点疼,乔斐没忍住畏缩了一下,向旁边躲开了两步。
乔斐把手放在时旭白的手上,用拇指摸他的手背,把衣服放下来遮住
“你觉得呢?”乔斐盯着时旭白的嘴唇,眼里有点挑逗的意味。而时旭白在他踮脚想要吻自己的时候躲开,笑着说:“这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精神病,得治。”
“没错,那不是他的选择。”乔斐把沙发上的靠枕拽过来抱进怀里。他们说的话题已经很凝重了,所以他故作轻松道:“你当中文老师太可惜了,我不允许你的才华只被你的学生看见,这可便宜了那些金头发的洋人。”
客厅里安静了,时旭白许久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些歉意:“他不想让我回来了,想让我留在美国。”
他其实不是很会安慰人,那些所谓能够慰藉别人的话语对乔斐来说都没什么用,所有痛感只能自己扛着,毕竟一个流血的伤口只能靠着自己结痂。
尽管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时旭白在他身后还是捕捉到了乔斐微妙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不管乔斐微弱的抵抗,走过去轻轻将他的衣服撩上去。
“你呢?”时旭白将话题转移开来。
时旭白声音里面盛着笑意,说出的话在乔斐心上挠了一下。
天气变暖了,吹进来的风里带着三月初即将发芽的春意。
乔斐明白过来时旭白在问什么,耸了耸肩,回答道:“没啥,死混蛋不让我走呗,他总是换着法子威胁我,我都乏了。”
进入春天也代表着天渐渐变长了,就算快要到晚上六点外面也还是明亮的,太阳还没有下山。
“你和你小叔的事情解决了吗?”乔斐盘腿坐在时旭白旁边,小心地问他,“你回来……没关系的吧?”
屋里开始有些冷了,时旭白起身把窗户关上,乔斐就帮忙把时旭白还没拿进屋里的行李箱放进卧室,方便一会收拾。
他们进门的时候下午快四点,两个人都有点饿了,家里没吃的,时旭白就点了外卖,吃完之后和乔斐一起坐在沙发上。
乔斐从这句话里面琢磨出时旭白和他小叔沟通得不是很好,他想要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斟酌到最后只能轻轻拉着时旭白的手,希望能带给他一点零星的温度。
家里好久没人住,稍微有点闷,时旭白把窗户打开通风,让气流能够进来一些。
己的手,心里想着可不可以再也不松开了。
“而且他其实让我今天不能出去。”乔斐眼睛里忽然间闪烁起调皮的光,像个违背班主任命令的坏学生,“我还是偷跑出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