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我想要……”
两人说说笑笑好一阵，不过很有默契的，聊天话题都绕过了刚刚的比赛。
过了一会儿，绵长的呼吸声响起，沈高楼睡着了。
很快唐季便给了回复：“你不会要揍他吧？”
“别，别咒我！”唐季叫完，突然往他这边凑了凑，低声问：“和他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方明月放下手机，唐季说的，也一直是他心中所想，他转头看向沈高楼，那些人正踩着这人的痛苦狂欢。
所以此刻，看着沈高楼的模样，方明月就知道了，上午比赛场上的事对他影响有多大。
沈高楼看起来完全没受上午的影响，他咬了口巧克力，和方明月说了几句，便继续去练习接力。
“那些被没收手机的人难道就有资格欺负人了吗？做错事的明明是他们。”
他拿出手机，点进学校微博，上面一片欢庆氛围，赞美运动员，赞美学校，赞美青春风貌，和他们的心情简直大不相同。
“当然，为什么不可以？”
“算是朋友？”唐季喀嘣喀嘣咬着薯片，叹口气：“高中时代我不会再谈恋爱了，现在我只想努力考个好大学。
他心里不是滋味，沈高楼为了保护他，将所有东西都扛了过去，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对方。
“可是我忍不住了，”沈高楼倒在床上，慢慢蜷缩起身体，他呼吸急促，偶尔溢出几声呻吟。
同时，他也在心里不断祈祷，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让这一天顺顺利利地度过去。
方明月还从这张照片里找到了那个扯沈高楼衣服的同学，他放大照片，截了个屏，发给唐季，问道：“这是谁？”
沈高楼从床上爬起，挪到方明月身边，扑进他的怀里：“你抱我一会儿吧。”
“我以为你一定会很介意，认为这样做会有损你的尊严。”
你有没有想过……”
“狗更忠诚，但是每天遛真的太麻烦了，”沈高楼认真地想了片刻，说：“还是养猫吧。又可爱又不粘人。”
“命运无常啊，说不定你哪天……”
还有一点，人们都喜欢看优秀的人跌落神坛，如果那个人不是沈高楼，我想我也免不了俗。”
“靠，别用这么恶心的词行吗？”唐季骂完，才又回复：“我也不知道，据我所知，他并不在那些被没收手机的人里，可能单纯恐同吧。”
唐季说着朝沈高楼所在的方向抬抬下巴：“你们高中毕业后怎么办？”
方明月表面笑得开怀，其实心里已经不知道咽了多少苦水，但他知道，沈高楼只会比他更加难过。
当愤怒、苦恼、焦虑、不安等等负面情绪缠身的时候，沈高楼的欲望会变得格外强烈。
过了一会儿，唐季来了，他坐在方明月身边，拆了包薯片，笑着说：“孙嘉一一会儿要念的广播稿是我写的。”
“是啊，但是大多数人都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且完全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去哪我就去哪。”
沈高楼没睡多久便醒了，两人吃了一些东西，便去了操场。沈高楼想要在接力开始前，好好准备一下。
“你们两个现在什么情况？”
“我下半辈子都想给你，怎么还会介意这点事？”
沈高楼缓缓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可以吗？”
他手指点在屏幕上向上滑动，目光从那些图片上快速扫过。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方明月对沈高楼的了解更深，他逐渐发现了一些很隐秘的事情。
“不行！”方明月抓住裤腰，抬起脚，抵住沈高楼的前胸，将爬过来的沈高楼朝后推过去，“你下午还有比赛。”
“快乐、满足。”
这时，他的动作突然停下，直直地盯着上面的一张图片。
“没有什么负面
程度高低则与负面值完全成正比。
方明月紧紧搂住沈高楼，低下头，在他额前，脸颊上印下细细密密的亲吻。
第47章
他动作轻盈地将沈高楼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这人睡觉时，也一副眉头紧蹙、心事重重的模样，心里就像是被小刀割了一样，泛起隐隐的疼。
操场上依然和上午一样热闹，在沈高楼做热身时，方明月特意去了趟校外，买了两份全家桶，还有巧克力、零食和饮料，分给那几位接力队员，又赔着笑说了些客气话。
那是1500米结束后拍摄的，照片里，当前三名欢欣庆祝的时候，沈高楼独自站在最角落，不知看着何处。
“不会，但是我得给他记小本本上。我想知道他到底和我家高楼有什么仇？”
“沈高楼，”方明月舔舔嘴唇：“你要实在憋不住的话，就来干我吧。”
“出息，”唐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他：“我真没想到，你有一天会栽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