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去看了唐季的比赛，然后一直在小操场待到标枪比赛结束，空闲时间里，仍试图思索出一个答案。
但是你不一样，因为你不会拒绝，所以很轻易地就会为他人提供一条登山的路，比如我，你懂吗？”
“因为，我没法给你百分之一百的幸福，”方明月偏了一下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在沈高楼脸上蹭了蹭，这种隐秘的亲密，让他心里的乌云稍稍消散了一些。
方明月不说话了。
“可是你不开心，我怎么可能开心呢？”
想到这，他感到了害怕，对可能会失去沈高楼而产生强烈的恐惧。
“那他请你去喝酒呢？”
“绝对不会！”
“你会吗？”沈高楼问。
“没有，”沈高楼笑着说：“前三吧。”
“什么也想不出来，”方明月说：“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做？”
“但我也说过我感觉很幸福，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沈高楼问：“你呢？你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所以你在等我会不会出轨吗？”方明月想想都要窒息了，每天生活在怀疑和不信任里，幸福又能维持多久？
“其实我也很矛盾，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无法忍受的恰恰也是这样的你，”沈高楼毫不在意地说：“不过我想，时间会给我更多答案。所以为什么不耐心一点呢？”
“无法想象的开心，我的人生中，还从来没有哪一刻，只是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就已经觉得心被填满了，”方明月叹口气：“不过我现在有点难过。”
“我知道你一定会赢，”沈高楼抱着胳膊朝后靠在他身上，“1500你有把握吗？”
“或者他希望搭你的顺风车回家，你会怎么办？”
1500米比赛即将开始，方明月不得不离开小操场，来到比赛场地时，沈高楼已经在了。
方明月在沈高楼头顶揉了揉，低声说：“我想过了你说的话。”
方明月抿紧嘴唇，摇了摇头：“不知道。”
方明月立刻集中起精神，严阵以待。
方明月懂了，如果当初他拒绝给沈高楼当奴隶，或者不答应那些过分的请求，那么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他走上前，从后抱住沈高楼：“怎么不去看我比赛？”
沈高楼拉着他走到草地上坐下，笑着说：“我问你几个问题。”
“不可能！”
“想出了什么？”
“如果有一天，有人邀请你上床，你会答应吗？”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挺好的，无论是从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一样喜欢，”沈高楼看向他：“你不必顾虑我，你只要自己觉得舒心就好了。”
“因为我说的那句话吗？”
“没有，我参加就是为了跟你一起，”方明月问：“你呢？”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很多时候，并不是只有那一条路才会通向那个既定的结果，有太多的选择会导致这个结果的发生，”沈高楼在空中划了好几条直线：“它就像是爬山，有无数条路径可通往山顶，但是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我只保留一条就够了，这条路只供你行走，其他的路，我会栽满树木，布上荆棘和石块，阻止任何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