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月张张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沈高楼笑了笑，转身走了。
方明月难以想象，在沈高楼的那颗心里，藏着的竟是如此深厚的情意。
方明月在唐季肩上拍了拍，又忍不住向前抱住他，“谢谢。”
唐季没有让他说下去，转而问道：“你们在谈恋爱对吗？”
方明月仍然在思考沈高楼的话，那人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没有原则，从不懂得拒绝别人。
“这种事怎么开口？谁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方明月百思不得其解之后，终于决定问一问原因，沈高楼的回答是：“感觉像是在梦里，既舍不得醒过来，又知道继续沉溺下去会很危险，所以想要快点苏醒。
“今天沈高楼对我说……”
运动会的那天早上，在他们从食堂出来时，方明月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忍了这么久，还没有露出一点端倪的？”
如果不是他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他俩绝对不会有一丝可能。
“我会努力说服他们，”方明月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方明月寻思原来你还知道你有病，不过如果沈高楼真的光明正大地追他，他肯定拔腿就跑。
他不禁在想，如果迟柏洲先出现，并且像沈高楼那样要求他为其手*，自己究竟会不会拒绝，想了很久，他竟然无法得出确定的答案。
所以沈高楼会在看到他和迟柏洲的照片后，推掉所有工作，一心想要守在他身边。
唐季坐在他身边，也陪着他一起沉默。
他来到小操场，坐在树荫下，一手支颐，望着在远处训练的运动员。
“未来？”沈高楼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爸妈不接受我们怎么办？”
他扭曲着一张脸看向沈高楼：“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是绝配？”
表白后的生活和从前没有半点不同，唯一的变化就是沈高楼每天都要问好几遍“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总会在一起，”方明月说：“就算我爸妈打断我的腿，我也会朝你爬过去。”
在游乐场那天，迟柏洲的朋友圈已经让他不舒服了，可他什么也没做，而是任其发展。
方明月望着他的背景，并没有追上去，沈高楼的话让他有些混乱。
“好吧，我接受你的理由，因为我确实无法接受，我想了好几晚，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唐季看向他，在方明月心惊胆战时，只听他“啧”了一声，说道：“后来我忽然发现沈高楼确实挺帅的。”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创建的新一套价值体系竟然都是错的吗？
同样的，也会相信他和黎曼发生了关系。
感觉你是个特别没有原则的人，勾引你实在太容易了，我不过是占了个先机而已。”
第45章
于是忍不住一遍遍的问，等待着那个否定答案。”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其实根本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能做的只有支持你这一条路。”
“愿意。”
不过，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不是我呢？如果是别人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也会像这样吗？想着想着，我就会不开心。
这之后运动会开始了，方明
方明月张了张嘴：“你不要吓我行吗？”
如果不是错的，为什么会一次次伤害到他在乎的人？
“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告诉我，让我像个傻逼一样，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唐季蹙起眉心，不满地说。
“你是这么想我的？”方明月停下脚步，震惊地看着沈高楼。
“明月，你在想什么？”
明明这些行为让他很不舒服，可是他却无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没想过，”沈高楼摇摇头：“我想，我可能有一点人格缺陷，在我心里，放下自尊的事，我绝不会干。”
“不是吗？”沈高楼转过身：“如果不是我从中作梗，迟柏洲早就已经取代我了。”
方明月朝后倒了下去，他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望着头顶那片蔚蓝的天空，心里空茫茫一片。
沈高楼产生不安全感是完全有理由的，因为他总是看似有原则，实际上毫无原则。
“你难道就没想过，去光明正大地追求我吗？”
“克制？”沈高楼露出思索的模样，说道：“那种感觉很分裂，欲望与理智不断冲撞，最后在酒吧那一晚达成了共识。”
“有所察觉，”沈高楼紧抿起嘴唇，憋着笑，半晌后对他说：“在酒吧那一晚，我就有了这种感觉，似乎无论我提多过分的要求，你都会满足我，所以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很幸福。
想着想着，他忽然发觉自己也有人格缺陷。
沈高楼并不信任他，因此无论他说多少遍喜欢，那人依然会觉得随时失去他。
方明月愣愣地看了他片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