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传来了很急促的挂断音,翁多脸埋在膝盖里。
翁瑞康才刚过28岁生日,他才刚结婚,他的人生才刚刚精彩。
他蹲在路边,抱住了自己,“你今天怎么没来。”
“多多…”苏文乐声音带着哭腔,“多多,瑞康他不好了。”
让翁多以为,翁瑞康可能这辈子就会在不停地发病中活到老。
他搂着翁多,两人一起坐在地上拥抱。
翁多脑袋很乱,又稀里糊涂地,等耳朵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时,他才大吃一惊。
在他的记忆里,翁瑞康虽然经常发病,家里几乎所有人都练成了抢救好手,尤其是韩寅和杨管家,普通的发病,他们俩就可以应对。
翁多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什么,说翁瑞康快不行了,他很害怕,甚至大脑都不清晰的状态下身体已经主动给李鹤安打了电话。
独请翁多吃饭,不过翁多因为一直在上班没空。
翁多的笑容骤然消失,夏季炎热的天气里却让他感觉到遍体身寒。
翁瑞康怎么能死。
偶尔严重了会需要喊家庭医生,只有在很小的时候翁瑞康才需要经常住医院,这几年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医院了。
李鹤安好像来的很快,翁多感受到有人蹲下将他抱在怀里,“怎么了?”
“文乐。”翁多笑着接起了电话。
翁多顺势将自己靠在了他怀里,李鹤安双腿蹲下很吃力,翁多这个动作让他重心不稳坐到了地上。
声音又小又抖,为什么没来,是因为学会了游泳,所以不需要他了吗?
他的语气让李鹤安收起玩笑态度,紧张道,“有个跨国会议,时差原因凌晨四点多就在开,对不起,我马上来!”
“昨天晚上发病,浑身抽搐,”苏文乐说,“爸爸和杨管家对他进行了抢救,没有用,又送进了医院…医生说他情况不好,让…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他居然…给李鹤安打电话了。
他很害怕,哪怕是在非常非常恨翁瑞康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死,如今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许多。
这是头一次听到,翁瑞康可能真的会死。
“翁多,想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