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是怎么到的浅水村?山洪只是个幌子吧……”宋姝月四下里望了望,从前的一些回忆涌了上来,心头也不自觉软了几分,随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睨了一眼面前人,闹别扭?助纣为虐?
“我很早便察觉到二皇子的异动,怕你有危险……所以做了很多准备,那辆马车就是众多之一。”
王大婶和栓子走后,宋姝月有些困乏,又睡了回去。
“还有,那次你怎么知道是三皇子掳走的我?”宋姝月冷不丁想到了从前心中的疑惑,十七一个小小的侍卫为何消息会那般灵通,现下想来,总有些不对劲。
“最后一个问题。”宋姝月压下了方才的想法,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随后扯了扯嘴角,面色凝重地问道,“你何时喜欢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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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王大婶一拍大腿,“是助纣为虐,当初王大婶我帮了你,害得你家郎君在外边寻了你大半年,回来的时候还遇到了山洪,真是罪过!”
回燕国的一路自然是艰难无比的,那二皇子派出了源源不断的追兵。
这时,栓子走了过来,道:“娘,是助纣为虐。”
“不知不觉中。”
“那太子想陷害我,我将计就计,后来便使了计策脱身,借了别人的身份去了东宫,大婚那日,押着你的那个侍卫便是我。”
“我也是,只不过中途……变心了。”
“大燕有奇人异士,姓季,名寒塘,最善这易容之术,是他帮了我。”
“你是怎么变成十七的?”
宋姝月好多少。
“嗯?”宋姝月听得云里雾里的,求助似地看向了黎砚池,不过她总算确认了一件事情,太傅没有死,而她也没有死,而且还回到了大燕。
宋姝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怪不得那日她的手腕只是被虚虚捆缚,原来那个侍卫是太傅。
“伤?”宋姝月望向黎砚池,杏眼里满是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国公府名下有一批训练有素的暗卫,安插在燕凉陈三国,我若是想知晓,自然是有办法的。”黎砚池淡淡道。
这也是曾经燕帝想通过姻亲掌控郑国公府的一个原因之一,遍布三国的暗卫营,这是多大的一个势力。
“可我分明从城墙上跳了下来,为何又到了这里?”她接着问道。
见黎砚池走了进来,便眯着眼睛,一脸审视地打量着他,问道:“接下来,我问你答。”
“还有,他们都说你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她醒得早,前前后后想了许多东西。
“哎哟,黎郎君,这怎么使得,你的伤也没好全,怎么能下床呢,照顾小娘子的活就交给我了。”王大婶见状,一脸担忧地走了进来。
“喏。”黎砚池作势还朝她拱了拱手,冷不丁让宋姝月想到了十七。
这个问题,黎砚池沉默了半晌,最后才避重就轻地几句话带过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黎砚池至今心中存疑,逃亡的马车越过边境线时,大权在握的魏槐却收回了追兵,而且不久后对外宣布,大燕长乐公主因水土不服薨逝了。
“小娘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同你家郎君闹别扭还诓我这个老婆子,害得我助……怎么说来着,那四个字的,栓子念给我听过……”王大婶眯着眼,绞尽脑汁地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