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宋姝月的思绪被拉回现今,视线落在黎砚池的侧脸上,她晃了晃脑袋,定了定心神,但很快记忆又被拉拽了回去,她看着院中稚儿仰起的小脸,猛地想起很多年以前她也是这般仰望他的。
说的那句栓子没听明白……”
宋姝月揉了揉眼睛,觉得有些口干,便下意识地唤了几声“春韭,冬荪……”
第二日一大早,院中就传来一阵响动。
后来发生什么了呢,似乎时隔多年,她竟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时她生了好大一场闷气,称病不去上课足足有月余,甚至还想求着父皇换一个太傅给她,可是父皇没有理会她的软磨硬泡,并未同意,甚至拐弯抹角地替黎砚池说了一大通好话。
“我竟是将这些忘了,没成想,从前我竟是这般……”宋姝月捏了捏眉心,只觉得有些头疼,从前的她为何对着一张冰块脸也觉得开心呢。
她没法,只得继续听他讲课,不过之后她便只恭恭敬敬地唤太傅了,那句“仙女哥哥”的称呼竟是被她尘封在了脑海里,今天也只是因缘巧合偶然想起罢了。
那个时候,她压根不敢相信仙女哥哥竟然是她的太傅,她还以为父皇给她请的太傅会是什么七老八十的老古板,就跟太子哥哥的一样,谁曾想竟是一个漂亮的,长得像画上人的仙女。
但宋姝月就是喜欢听他讲课,喜欢听他讲那些诗句里的故事,甚至不肯唤他太傅,只肯叫他仙女哥哥,可是后来……
但现如今,这张冰块脸早已经开始融化了,甚至对她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宋姝月却是恍然未觉,或者压根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虽然打从一开始仙女哥哥就一板一眼,有些无趣,像个不解风情的冰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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