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冏苦笑道:
众人见面,总算都松了口气。
可北宫伯玉的野心壮大,他已经不满足于占据凉州这片苦寒之地,想要攻入中原的花花世界,而边章和韩遂就成了他们拉拢的对象。
韩遂看罢呵呵一笑,摇头道:
他们已经阔别关中太久了。
他明显能感觉到,关平军中的气氛不一样了。
“哦?”韩遂这倒是有点意外,“你是怎么看出来,坦之尊敬我的?”
赶紧结束吧。
姜冏憨厚地笑道:“我临走时,关将军告诉我,说他往日就一直很佩服韩将军的手腕本事。说将军擅长用兵,爱惜兵力,深得军民之心,堪称一方英雄也。”
“与诸公何干,这都是我之前无能,才让诸公被迫深入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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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行和杨秋垂头丧气地上前向关平行礼,说自己麾下的士兵大多投了韩遂——杨秋的安定兵还好,尚有几百人追随杨秋左右,阎行身边除了不到二十个卫士,其余人都回到了韩遂身边。
他打心眼里看不起北宫伯玉和他手下的那些先零羌,为了杀死北宫伯玉,他一直在暗暗培植自己的势力,
韩遂多年枭雄,称霸一方,让他稍稍沾点便宜也是寻常,现在就是我等要好好会会他的时候了。”
姜冏再次回到冀县,将关平的书信送给了韩遂。
“怎么会?关将军非常敬重韩将军,就算他现在是三军之主,肯定也会来城中拜见将军。”
韩遂和边章被俘,北宫伯玉麾下羌人拎小鸡一样将韩遂带到满是膻腥的羌胡军帐中,韩遂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濒临死亡的无力和绝望。
蒯越见关平回来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他忙不迭分析道:
关平大军读过渭水,跟早就等在渭水边的蒯越等人汇合。
他忍不住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城头的箭垛上,初秋的凉风吹起片片黄土,韩遂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极其凌厉。
可万万没想到,北宫伯玉叛乱到来。
关平的到来让冀县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只有韩遂一人依旧平静。
“此事之前我已经听说过了,韩文约不管想做什么,终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去城下会会他,看看他有什么算计!”
韩遂几乎每战必屠城,动不动就杀自己老大,自己结拜兄弟的夫人都杀,关平能把他当成枭雄已经很不错,怎么能谈的上英雄。
不管关平与韩遂是战还是和,他们都愿意追随到底,众人都好生歆羡,也衷心盼着这凉州之战能抓紧进入尾声。
“我这好女婿还算懂些道义,没有让我这老骨头去他军营里见他。”
当年韩遂也是个热血中年。
之前陈群带兵也只是勉强保持关平军不散,可关平回来,那些关中士兵人人面露喜色,各个斗志昂扬。
“呵呵呵,汝这是诓我啊。”
将军这次渡河过来,他又将手下的兵马尽数解散,只留百余人在身边,我看他并没有这般易与,还请将军千万小心。”
关平出身刘备麾下,与韩遂这种人用兵的路数明显凑不到一起。
“现在韩遂挟持了长文,还让人看住仲权,很明显是准备用他们做些事情。
关平点点头,笑道:
纵横数十年,韩遂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紧张。
边章用兵之法极好,韩遂擅长安抚拉拢人心,再加上众人对摇摇欲坠的大汉早就非常不满,这支军队造成的破坏比起黄巾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关平倒是对此并没有恼怒,他笑呵呵地一一与众人问好,苦笑道:
韩遂摇了摇头,明显不信。
他是凉州的才子,想改变大汉,可惜他跟贾诩差不多,乡下来的人在中原终究是会受到不小的排挤,韩遂感觉自己的本事无用武之地,带着满腔不忿回到了凉州故土。
“真的不是骗将军啊。”姜冏格外认真地道,“我跟关将军聊起了当年,说……说当年若是没有将军,只怕现在我等都已经不在此处。将军能以一己之力驾驭诸多羌胡,虽然杀戮颇多,可终究是为大汉保住凉州不失,就凭这个,将军也能称得上英雄了。”
申耽也颇为难为情地说起了之前的问题,他和文聘都担心关平回不来了,因此都开始各自打算,也让韩遂钻了空子,不少人都加入了韩遂的麾下。
但凉州名士的出身的韩遂有一个优点。
他换上了一件干净整洁的儒袍,又坐上了城头,将温和的目光投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