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也看到了,常凋这厮……”姜冏焦急地道,“我才来他就已经探听到消息,我等刚才密探他就算听不见,也肯定已经有所怀疑。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就算是偶感风寒也是可能要命的事情,军中经常出现身强体壮的名将本来活蹦乱跳,之后又突然病死的诡异场面。
好啊,一准是之前的使者没能说动云山,冀县那边被迫无奈,又派了天水功曹再来劝说,我这次得抓住机会,一定要抓紧兵发冀县,万万不能在这喝风了。
他之前为了恶心一下关平,阻止关平去冀县跟韩遂汇合。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愿为将军先登,取常凋的首级来。”
关平手下的军士知道常凋的身份,赶紧纷纷行礼道:
当时直接叫关平渡河,之后管他去死不就行了,何必要在这继续挨冻。
彦明、秋生的兵马也暂时由蒯异度统帅,如果冀县有战事才能出战,不可做其余厮杀,等我过河来会再行决断!”
让关平军和韩随军分开,关平再过河,这样能保证关平的安全,尽可能打消所有人的顾虑,姜冏决定回去跟韩遂好好谈谈,相信韩遂一定能接受这个方桉。
现在已经是初秋时节,渭水上游实在是冷得怕人,常凋被冷风吹得浑身不住地发抖,半夜用数层毛毡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是抵挡不住这初秋深夜的恐怖冷风,他这几日已经感染了风寒,痛苦不堪。
常凋听说又来了冀县的使者,顿时大喜过望。
“好,不过……将军啊,韩将军毕竟是你岳父,他这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常凋皱眉道,“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冲那些士兵开心的点点头:“云将军的大事我也不好过问,之后若是云将军要进军,我一定竭力支持,烦请诸位说给云将军。”
“作甚,看什么看?”
无奈之下,他只能拖着大鼻涕,晃晃悠悠地跑到关平军中求情,就算暴露自己其实什么都不会的事实也比重病死在此处强太多了。
关平很了解常凋,知道他肯定又是犯病才特意来这,正好被姜冏看见,这也纯属姜冏倒霉,他琢磨片刻,心道不能任由韩遂胡言乱语,索性肃然道:
缩了几天,常凋感觉自己的病情不仅没有好感,反而还有加重的趋势,不禁大为惊恐。
常凋听说冀县又有使者来了,不禁有些纠结。
“呃……”
但没想到关平居然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还真的就在此地驻扎下来。
这几日常凋病恹恹的,一脸倦容,双目满是血丝,他勐地回头,那血红的双目正好被视力极好的姜冏看了个真切,不禁全身一颤。
那些守门的士兵见常凋这么好说话,纷纷表示多谢常凋体谅,常凋满意的点点头准备离开,可刚转身,他却立刻感觉到如芒在背,似乎有什么正狠狠的盯着自己。
所谓养颐体居颐气,常凋现在的的位置不同,真的颇有几分上位者的风度,他一开口煞气沸腾,让心虚的姜冏顿时有些恐惧。
两人心中都是一颤,一时有些胆怯。
“这就是那个什么功曹?”
他一路来到关平的大帐门前,只见一群守门的士兵颇为严肃的观察着四周,不仅有些好奇的挠挠挠头。
他安耐住想要跟常凋单挑的心,冷静地向他行了一礼,常凋莫名其妙地挠挠头,心道这使者怎么一股怪怪的模样,他怕被关平怀疑自己偷听,赶紧头也不回地离开。
姜冏心道自己出使肯定瞒不过常凋,就看他之前劝说关平的事情会不会露馅,常凋则是被看得有些心虚,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就是常凋?”
他这几天一直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常军师,冀县那边派来天水功曹姜冏为使者,请求单独面见将军,将军让我等守在此处,不许其他人接近,还请常军师原谅。”
不好,我已经暴露了。
姜冏思考了半天,脸上又露出了失望之色,不过他仔细想想这或许是眼前最好的解决方桉。
这几日常凋叫苦不迭,一直苦苦思考自己为何如此愚蠢。
该不会连累了关将军吧?
他打了个寒颤,立刻转头,果然看见云山帐门拉开一角,一个中年男子探出头来,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
“这样吧,仲奕你先回去,传我的命令,请由……由蒯异度暂时督率我军,与韩将军分营结寨。
这种鬼地方哪有什么名医,还是抓紧去冀县寻些医官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