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三一愣,而后失笑,这么多年了,谁还会指望去找他们?
还是叫夫君比较好。乙三道。
乙三笑。
祁爱白拍了拍他的手背。
那些事情,其实我自己已经完全不记得了。这个时候,乙三正巧在和祁爱白讲述自己的过去,自打有记忆起,我就已经是别人的家奴。
易衫,乙三,还是阿雨?
乙三按了按眉头,随你喜欢吧。但说实话,我都不喜欢。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他活了二十年,居然找不到一个喜欢的名字。
我看娘子更好。祁爱白斜眼瞧他。
说到奴这个字眼,乙三的脸色虽然毫无变化,小指末端却是微微一颤。
可惜了。祁爱白叹道,如果你想寻找你的亲生家人,那块木牌大概是最大的线索。
祁爱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试图改变他的观点,转而笑着问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唤你?
那个时候,我被叫做阿雨。乙三继续道,哪怕是到了这边之后,在夺得乙字第三这个名号之前,我也一直是叫做阿雨的。至于为什么会叫这个,听小时候所认识的老奴说,是因为我被买下时,身上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刻着一个雨字。但我自己又没见过那木牌,谁知道是真是假?
乙三一愣。
,乙三原本的主人也早已身首异处了。再往前,乙三是当年夹杂在一批难民中的一个孤儿。那批难民原本居住在大雍境内,不幸遭了洪涝,便一路逃入了旻迦,其中孤儿不计其数,乙三只是毫不起眼的一个。
或许吧?谁知道还有没有。乙三不置可否。
祁爱白撇嘴。
话可不能这么说。祁爱白想着自己的妹妹与早逝的父母,一脸严肃,若你在这世上还有亲人,当然应该拼尽一切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