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禅闻言,那心里就更是舒畅了。
这几个字和那一声叹息,听在杨明禅的耳中,就像面对一个饱受委屈之人,只是不愿意对自己说知。
这句话没有骗许贯忠,自然也是他所表达的善意。想要一个人去背叛原来的主人,肯定不是一朝一夕,两句话就能说动的事。
“小可如今投在吴将军门下,如果给他丢了人可就不好了。”许贯忠笑道:“在此多谢……”
“许兄乃是吴将军的心腹,您怎么没有劝劝?”
幕僚,去偷偷拜访一个文官上司的幕僚其实是一件很忌讳的事。大家表面上客客气气没关系,但是如果偷偷见面,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谁都知道两位大员,特别还是多少有些不和的文武之间……
“今日我与许先生相见恨晚,来,咱们喝个痛快!”
“不瞒杨兄,许某也觉得现在不是出兵的时机。”许贯忠顺着梯子就往上爬道:“山东贼寇素来兵强马壮,现在连金国第一猛将完颜娄室都给灭了,又哪里是好相与的?如今他们虽然不敢来取蜀中,那是因为有天险在前,可若是贸然杀进汉中,就怕反受其乱……”
这个回答杨明禅很是满意。原本他就觉得许贯忠既然能来赴宴,对自己肯定就不排斥,而现在能把一些话告知,更是表现出了他的善意。
面上却装作不懂的道:“不瞒杨兄,关中已经被反贼占据,现在汉中也在他们手中。这次小可随吴将军回来,就是想求得黄相公出兵,夺回汉中之地……”
许贯忠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又举杯敬酒后,再叹气说道:“又怎么可能没劝呢……”
许贯忠知道他想绕到吴玠想取汉中的事情上去,关中怎么样,你一个宣抚使的幕僚能不知道?
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可是蜀中一直安稳,本就不多的兵马都陷在了富平,宣抚使相公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出兵的……”
杨明禅知道不会那般容易说服,倒也不急。反而开口问道:“不知关中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