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吴玠一面派人赴江南杭州传书,自己暂时领着一众兵马护卫陕西进蜀中的各条要道,防备金人西进。
“将军,有些事情您比我懂的多。”许贯忠淡淡说道:“可我听闻这曲端、赵哲等人都是畏战无能之辈,若是把这蜀中交给他们,您可放心?”
“将军也说了是为了蜀中百姓,又何必在意那些官职赏赐呢?等我走的时候,您送我一些书本美酒小人也就知足了。”
吴玠闻言不禁眉头一皱,他也是聪慧至极的人,哪里能听不出来许贯忠这是要他现在去江南报信,说明西北的情况只是其一,毕竟那么大的事,淮西等地或许早就知道了。
……
吴玠摇头苦笑道:“可是这样一来,搞得我好像是个贪恋权势之人一般了。”
“将军,如今当务之急,您得速速派人沿长江南下,赴圣上把此间之事汇报。”许贯忠建议道:“我知道将军的职务在曲端等人之下,而他们现在虽然不知所踪,可谁知道会不会最后冒出来?”
“将军且末如此想。”许贯忠连忙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有时候只有您地位越高,才能给百姓谋更多的福祉。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富平之战统帅之人是张浚相公或者您,会败得如此之快吗?”
许贯忠笑道:“此地有贤兄弟两员虎将,哪里还需要我这个酸秀才动手?”
许贯忠闻言笑道:“张浚相公确实是一个将才,可是我猜圣上怕不会舍得放的。何况您以前一直跟着张相公,他肯定知道您的才能本事。若是许某所料不错,这宣抚使一职还得您来做……学生在此先恭喜将军了……”
“先生乃是文武全才,为何只做儒生打扮?”
吴玠微微犹豫后,点头道:“好,我现在就派人下江南。说不定皇上会派张浚相公回来也说不定的。”
第二日一早,许贯忠收拾一新做一个儒生打扮,倒是让吴玠眼前一亮。
二人已经聊了一整天,现在几乎都快到了深夜,都已经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最后吴玠答应就让许贯忠做幕僚。
而那最主要的事,是让皇帝知道自己已经守在了进入蜀中的关隘上,那么皇帝肯定会把这蜀中守土大将之责交给自己。这样一来也是名正言顺的,哪怕将来曲端这些人冒出来,或者皇帝不责罚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换了自己……
忽然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