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在地上拼命扭动挣扎着,她一边哭着喊‘别打了’,一边朝着马通所在的位置挪,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替丈夫挡一挡。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对于怀揣恶意妄图伤害自己的人,她不可能心慈手软。
他们有可能一刀将老娘封喉了,也可能把老娘丢进深山里喂了狼。
马通被马伯旺和马仲兴兄弟俩打得鼻青脸肿,全身的骨头几乎都快要散架了。
马通见状,紧忙开口求饶:“别打,大嫂,你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娘,您别自己动手,让儿子来!”马伯旺担心娘伤到自己,挺身站出来,自告奋勇要当杨梅的‘打手’。
她点了下头,对二人说:“这一家子半夜使坏,是冲着你娘我来的。
至于马通,他则是不敢置信。
自从锦宝出生后,马伯旺、马仲兴、陈荷花和刘春草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娘如此凶悍泼辣的一面了。
你们想一想,若不是你娘我运气好,半夜去上了趟茅房,这才躲过了一劫。
赵氏只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大力给掀翻了,整个人往一侧偏倒,顺势滚了一圈,头和脸,瞬间全都麻了。
清脆的巴掌声在堂屋里响起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马富贵杀猪般的惨叫。
只要做得悄无声息,你们这群傻憨憨到时候连找谁报仇都不知道......”
因为在血缘关系上,他们跟杨梅是亲母子,自然也是最关心最在意母亲生死安危之人。
“你们俩是在给他们按摩还是挠痒痒?”
她是掌握到了什么证据不成?
上次拦路要挟她不成,还想背后袭击她。
“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赵氏喊起来。
给他们坦白从宽的机会他们不要,那你们就好好先招呼他们一顿,给他们松松筋骨。”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此刻见他下颌像多长了一张嘴,一翕一合间,那血汩汩的往外冒,也跟着惊骇失声。
这话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兄弟俩的拳头不再绵软无力。
赵氏和马通之前并不知道自己儿子下巴居然还裂开了这么大一个口子。
马富贵这个王八犊子屁本事没有,心思却十分歹毒。
杨氏她怎么就敢一口断言他们今晚的举动是受了黄少爷的指使的?
此时杨梅身上的气场全开,下手极重,看得出来,她正处于盛怒之中。
这一巴掌杨梅丝毫没有留情。
这二人之前把话说得有多敞亮,下手就有多磨叽,可把杨梅给气坏了。
杨梅冷笑一声,坐回椅子上,冲马伯旺和马仲兴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俩动手。
马伯旺和马仲兴这俩血性男儿感触自然是最深的。
这个混账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若真的跟你们一样,被他用谜香谜晕了过去,我这条砧板上的鱼,是不是就该任人随意摆布了?
这一次,他们出拳又快又狠,密集如同雨点,砸在身上的时候,发出噗噗的闷响,痛得马通嗷嗷惨叫。
“别打,别打我,我说,我说还不成
马伯旺和马仲兴长这么大,还没真正抡起拳头打过人。
可惜,马伯旺和马仲兴兄弟没有留给马通思考和推敲的时间。
杨梅站起来,指着马富贵道:“这个王八犊子,八成是听命于黄家那个油腻渣男的授意,想要对老娘做点什么。
马仲兴一时不察让大哥抢了先,这会儿反应过来了,也紧忙站出来表态:“娘,大哥说得对。
陈荷花和刘春草这俩当儿媳妇的,则是震惊骇然更多一些,手心全是黏腻湿滑的冷汗。
马富贵看到自己爹的惨样,害怕得连连往后退。
我们真的只是想偷点银子花花,没有别的目的。”
杨梅看着一左一右上来护法的俩儿子,忍了又忍才没有破功笑出声来。
他像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您要打他们出气,无须脏了自己的手,交给我们兄弟俩来就成。”
打完老的,接下来就轮到小的了。
杨梅这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下巴的伤口也崩裂了,鲜红的血滴滴嗒嗒的往下淌。
杨梅怒意涌上心头,打算新仇旧恨跟他一起算。
杨梅的第二巴掌扇在了赵氏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