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嬷嬷点头,“可不是嘛,娘娘的母亲跟贺夫人的母亲是手帕交,成亲有了孩子以后也经常约着一块喝茶赏花,所以娘娘和贺夫人打小就认识。”
原本要上前帮她检查伤势的贺氏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走了,这时候还惦记着马吊,看来是一点都不疼。
院里贺氏和太后还真打了起来,两人幼时都习过武,一招一式还挺像那回事,但到底年纪大了,身子骨没之前硬朗,尤其是太后长时间打马吊,疏于锻炼,一拳下去没打倒对手,先把自己的手腕打折了。
“她们俩的性子啊,一个爱炫耀,一个又看不得人炫耀,常常因为抢东西扭打在一起。贺夫人呢,年纪比娘娘小了几岁,一直是落败的那个,一败就爱哭鼻子,所以得了个贺哭包的诨号。”
然后整个院子全都是她的惨叫声:“哀家的手啊!手断了还怎么打马吊啊!贺哭包,你赔哀家的手!”
她的意图,气得连饭都不吃了,馒头一丢,袖子一撸,要跟她打架。
沈青青看看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架势,转头问孔嬷嬷:“她俩,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竟然还能看到两人抢东西吵嘴打架的场面,感觉跟做梦一样。
“娘娘呢,做事作风又太蛮横,得了个赵土匪的诨名。后来谁也没想到哭包嫁了个将军,成了有名的女将,土匪进了宫,当上了端庄有礼的娘娘……造化弄人啊。”
“不过最后大家都苦尽甘来,过上了喜欢的生活,也算是圆满了。”沈青青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