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几杯下肚,袁旭东的腿都开始打飘了,这时有人搭上他的肩膀,不怀好意地起哄:“袁老板,上回沈老板成亲时你唱的山歌挺好听的,要不这次再给大家来两首?”
不远处,慈姑堵着耳朵跑进偏房,愁眉苦脸地向袁母抱怨:“您听听,少爷他又开始了!”
“不,不用。”袁旭东疯狂摇头,“我还能再喝几杯,来,干!”
那边袁旭东越唱越得意忘形,勾着客人的脖子邀请他一块唱,恰好那人也是个活络性子,一点都不怯场,张嘴就来。
慈姑跟着叹气,“赶明儿我缝两个面罩,咱们挡着脸再出门吧。”不然碰见熟人多丢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某些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活该过不上洞房花烛夜。
欢快的祝婚曲儿,非常应景,唱到一半有人跟着唱了起来,渐渐的,跟唱的人越来越多,连沈青青都忍不住跟着哼了几句。
袁母捂住脸,沧桑地叹口气,“没事,一辈子很短,忍忍就过去了。”
孟渊:“……行,你喝吧。”
一杯喝完再一杯,数杯清酒下肚,袁旭东从小白脸喝成了大白脸,吐字也不清晰了。
他唱的是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孟渊眼稍微挑,“随你。”
“一首歌而已,简单!”袁旭东豪气万千地摆摆手,清清嗓子开启了原地高歌模式,“山花开了一朵朵,到处青山有水流……”
“不着急,我还能喝,大喜的日子一点酒都不喝也说不过去啊。”
孟渊又尽职尽责地站了出来,“可以了,剩下的我帮你喝了。”